撤兵十里,这不战退的意思。
这显然不可能那位铁骨铮铮武安君的意思。
宗洛把千里望放下,中唏嘘。
很快,豫国使臣又屁颠屁颠跑来。
这经过玄骑检查的时候,他便轻车熟路了,老老实实卸下身上所有东西。
穆元龙皱眉,用剑挑开他身上的包裹:“你这些什么东西?”
“穆将军的话,这些我们王带来的地图。”
使臣展开手里的图纸:“上方标注的这些城池,渊若看中,可以随便挑随便选。”
他搓了搓手:“昨日或许表述不清,王的意绝对实打实的。”
很快,这张图纸便被呈递到主将桌上。
宗洛摊开一看,内里一副豫国疆域图。除了豫国皇城周围几个要城池以外,其他城池几乎全部画上了记号。
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明日待他来,把这个还给他。”
第三日,使臣的脸色明显慌张不少。
按照战场上流传下来的规矩,若讲和,只得在三日内统一意见。若三日内未能讲清,则意味谈判失败,双方随时可以开战。
前两日,豫国使臣已经放出绝部分条件,然却还不见渊方松口的意思。最后一日,若还不能打动渊,后果不堪设想。
全豫国估计也就只有豫王和皇城那些早就被金钱美色腐蚀的皇族臣们高枕无忧,以为渊一会同意求和了。
事实上,那位豫国最的奸臣,已经私底下在转移财产,盘算以什么名义改头换面逃到其他地方去,继续享用他这些年在豫国捞到的油水。
使臣咬咬牙:“若、若渊同意退兵,我豫国自愿甘为藩属国,年年朝贡。”
这豫王最后的退步。
此言一出,就连穆元龙也不由得咋舌。
难怪豫王这般高枕无忧,原来早就做最坏的打算。
然下一秒,雪同色的皇掀开了帐帘,语气平静:“去吧,其在这里多费口舌,不如让武安君出来布阵迎战。”
“此战,渊势在必得。元龙,送客。”
穆元龙看豫国使臣脸色“唰——”地一下变白,连走路都走不稳。
他们一同走出临时军营。
下一秒,穆元龙就看见自家殿下这一月以来几乎未曾变过,近乎于无悲无喜,无殇无悦的神情骤然出波动。
虽然很浅,但的的确确这些天唯一一次。
穆元龙抬眸去看。
只见近乎于霜雪色调的空中骤然多了一尾黑色,在玄骑军营上盘旋。
若放在黑夜,或许还难以得见。只白天,便刺目到砂石一点,清晰明显。
那一只苍鹰,一只丑陋的苍鹰。
然这只鹰却和他的主人一样有名。
只它渊北宁王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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