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很好,暖暖的阳光在无风的天气里尽情地飘洒着。
胡大海这时敲响了大师的门。大师没有动,门是虚掩着的,王可夫走后,大师便没再插死那扇门。
胡大海推门走了进来,胡大海坐在大师的对面,死死地瞅了大师一会儿,大师也在望他。胡大海就说:你是大师?
大师不摇头也不点头。
胡大海就说起了厂长,母亲,还有小鹃,胡大海说得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
大师似乎听明白了,又似乎没听明白。大师的心里乱乱的开始烦躁不安起来。太阳暖暖地烤着两个人,大师冲着有些西斜的太阳响亮地打了个喷嚏。这时大师觉得心里不那么乱了。大师又去望胡大海,胡大海此时的心里别无它念,他一遍遍重复着自己的誓言: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大师不说一句话,胡大海打量了一遍小院,又打量了一遍,就看见了那些蓬勃生长的花草。胡大海说:你这花草真不错。
胡大海说完这句话,想自己是该走了,大师也不能解决他的问题。这么想着,他就立起身。这时大师觉得该说点什么了,便说:小伙子,你有福气,凶后是大吉。
胡大海愣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他离开大师的小院后,他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大师的话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凶后是大吉。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被押向刑场的情景,然后是一声并不清脆的枪响,于是,这个世界就离他远去了。这个世界就只剩下母亲这惟一的亲人了,然后母亲被养老院收养,安度她的晚年。这就是大师说的凶吉?
胡大海义无返顾地向前走去。
在胡大海离去后,大师的眼皮不听支配地跳来跳去,心里也烦乱异常。他曾试图做功,可试了几次都不能静下心来。
于是,大师便不停地在小院里踱来踱去。太阳又西斜了一些,天气依旧很好,阳光也很好。
大师就想,结果大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这是在哪儿?大师这么问自己?
王可夫(之三)
王可夫终于又找回了昔日创作时的冲动,他已不可遏止地要&ldo;创作&rdo;下去了。
昔日诗人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在自己的呼机上留下了这样的短语:
老k已到桥下,你速带刀,不,还有枪快快赶来……
老k有人马五十,你尽快召集弟兄与老k汇合……
枪不够就多带些刀,炸药也行,要快,火速,火速……
桥上的车很多,桥下的人也不少,要注意安全,切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