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舒诗露出娇羞之意,楚风出神当场,不知该和舒诗说些什么。
“辛苦你了……”
提笔间,犹豫出神,落于纸页,只有这四字将尽未尽之语。
“你能够痊愈,我们大家就都放心了。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真是的,咱们都认识多长时间了。”
仿若百花盛开,看着楚风在纸页上所写之话,舒诗笑着说道。
众人在外边谈论着事情,过了一段时间后,李清平自产房内面带笑意走了出来。
“男孩,六斤七两!”
李清平拍着楚风双肩,大笑说道,兴奋之下有些难以自抑。
看着李清平这位叔叔高兴非常的样子,楚风也是由衷感到欣慰。
一切,都印证了当日在李家老宅所说之话,如今李清平添了男儿,可告李老爷子在天之灵。
文淑芝医院里边休养几天后,便出院在家中坐月子。
距离孩子的满月酒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楚风向李清平和文淑芝这两位长辈辞行,决定先去处理下自己这段时间的一些事情后,再来看望停李清平一家人。
文淑芝坐月子,行事间有诸多不便,所以将家中的母亲请来帮忙照顾。
楚风辞行之时来家中,文淑芝坐在床上抱着孩子喂养。
见楚风又要远行,文淑芝有些不放心他。
“孩子呀,实在不行的话你就留在阳州吧?这样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互相间也有个照应。你一个人在外边,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苦事,也不对我和你李叔提。什么事,你都自己藏在心里,时间长了,怎么能受得了?如果不是你在京都这次出了大事,我们还不知道你得了失语之症。我和你李叔,还有蕾蕾在苏城苦等你回来。哪知道等啊盼啊的。终于等到你回来了,你却痴痴傻傻,人事不知……”
念叨着这些事情,文淑芝的眼眶有些发红。心疼楚风这个孩子将什么事都压在心里,从来不和他们这些长辈诉说。
一直到现在,文淑芝和李清平两人,都没有弄明白,楚风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而伤神伤心。居然整个人自闭尘封变成了一个傻子。
想想楚风刚到苏城古镇李家老宅之时,何其的意气风发,淡然稳重。
可如今,一个本应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却变的有些暮气沉沉,像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一般。
楚风又要离别远行,文淑芝怎能放心得下他?
听着文淑芝这位婶婶的话,楚风朝她咧笑傻笑着,逗弄着懵懂睁着一双乌黑大眼的婴儿。
面对文淑芝这位婶婶的殷殷叮嘱,楚风不知如何向这位长辈诉说。
男人在外边。哪怕再苦再累,有天大的委屈苦楚,也不能向家人轻诉,以免他们为自己担心担忧。
所以,哪怕文淑芝这位如母亲一般的婶婶如何追问,楚风都顾左右而言,不想让她担心。
“那九龙针,咱不找了还不行吗?我和你李叔,不图你在外边出人头地,也不图你挣多少钱。搏多大的名回来。我们就图你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你这孩子呀……”
看楚风仍和以前一样,朝自己打着马虎眼,却不正面而言。文淑芝有些无奈叹息。
“婶婶,您放心吧。我医术这么厉害,相术又厉害,而且身手厉害。我在外边哪能吃亏吃苦的?现在咱家又多了个小人人,您以后啊就多把心思操在孩子身上才是正事。前段时间我去了藏青雪原一趟,带了些极品虫草和雪莲回来。回头我给你送点过来,你多补补身子。”
楚风在纸上写下自己想说的话,而后笑着递向文淑芝这位婶婶。
家中温情再多,但总归是要面对外边的风风雨雨,不能总庇护于家人的羽翼之下。
道着离别,说着让家人放心之语,终归是前行而去,走自己的人生路。
长辈放心不下,殷殷叮嘱。晚辈们笑着拍拍胸膛,无畏外边的大千世界。
“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拿的起放的下,别什么事都压在心里边委屈自己。有什么想不开的,实在不行就喝点酒,大醉一场。酒醒之后,还是条响当当的汉子!自己一个人出门在外,如果遇到什么难事,记得给家里打电话,别整天让人****心的,都多大的人了?”
李清平单独送楚风来到小区楼下后,方才有些严厉的冲楚风喝道。
如父,眼中有关爱,有严厉,还有男人如山的无言之情。
满面笑容,楚风看着李清平这位叔叔,重重点了点头。
古镇李家,是楚风失忆之后来到红尘世间,所到的第一处地方。
在苏城古镇,楚风经历了许多事情,结识了许多人。
李家老爷子以及李清平和文淑芝这些人,对楚风来说,就如家人一般。而他们,待楚风,也如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