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连长,这会有假?那是我老乡,在家我们就认识,他打小就是在树上活着的人,家里炕基本都闲着,估计是猴子变的,再不就是没进化好,俺以人格担保,绝对没问题。&rdo;连长说话急得象鬼子,人家鲁树德的老乡可是为此事一脸的自豪,半点不象汉奸。
刘通一拍脑瓜门,接着又狠拍了一下大腿,大声说道:&ldo;妈的,不惜一切代价,说什么也得把此人挖来。&rdo;
刘通所说的不惜一切代价可不是瞎说的,他可真动了真格的。先派通信员到我们连请连长、指导员过去吃饭,那饭菜可是够档次够丰盛,在我们团山沟范围内基本上算&ldo;满汉全席&rdo;了。
我们连长、指导员啥也不知道迷迷糊糊就喝了一顿,心里还直嘀咕呢,&ldo;这刘通在团里素以铁公鸡著称,今天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单独请一个连的两位主官,连坐陪的都没有,真是反常。妈的,管他怎么回事呢,吃饱喝得了再说。&rdo;
刘通可不能给我们连长、指导员过多的思想活动时间,他要速战速决,几杯酒下肚就让通信员把货拿出来,居然又是一个意想不到,也不知这刘通从哪掏弄来的,当时咱们那穷山沟可没怎么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两条玉溪烟拍的摔在桌上,看刘通那意思是要把两位客人用高档香烟砸死。这回我们连长和指导员可不敢往下整了,再不明白那可就是装傻了。
&ldo;老刘,你这是弄的哪出啊?吃饭喝酒咱们已经有些承受不起了,怎么还弄出烟来了?你小子发财了?刚吃了大户?再不就是被彪子摸了?被雷人给雷了?&rdo;
&ldo;老郑、老李,我刘通也不会什么弯弯绕,先把烟收下,有事咱就说事,一会酒喝完了,妈的没准我得先躺下,所以得把事赶快说喽,免得你们两小子一抹嘴走人,白吃哥们儿一顿。&rdo;
刘通话刚说完,我们连长和指导员几乎同时起身,把烟往回一推。
&ldo;老刘,咱们酒不喝了,现在就走人,等于白喝你半顿。&rdo;
&ldo;别介,哥们儿话还没说完呢,你们知道求啥事啊就马上走?这么不给面子?&rdo;
&ldo;哈哈,老刘,咱们都是当连队主官的,你想啥事跟咱们想的不都一样,都是一样的连队,咱们能帮你啥?还他妈不是想从我们六连往出挖人?我告诉你,六连只能从别的连队挖人,本连的一个也挖不走。&rdo;老连长这番话可不实在,如果不是鲁树德露了绝活,他早想把这小子踹出六连了。
第二卷褐色土第一百零一章兄弟
&ldo;妈的,还真不开面,我还没说要挖谁呢,就把你们吓成这狗模样?还他妈说我&lso;铁公鸡&rso;呢,我看你们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rdo;刘通当时就急了,说完话又给通信员一使眼色。两瓶当时只能凭票都买不到的好酒变魔术似的摆在桌上,早知道我们连长和指导员一对酒鬼,嗜酒如命的人看到好酒再不动心那可太不合情理。
话说老连长和老指导员一点不动心那是假的,那可是当时够级别的高干每年才特供两瓶的五粮液啊。也不知刘通这小子从哪掏弄来的,当时还不象现在似的有人会造假烟假酒,都是真的。后来我认识了刘通才知道,那是他老爹都舍不得喝的东西,这小子也学着我同学赵继军深藏不露,他爹是军区某二级部的部长。
老连长和老指导员看了看酒又看了看刘通然后相互又对视了一眼,咽了口唾液,很不情愿,但又异常坚定的同声说道:&ldo;少他妈拿些破糖衣炮弹来轰炸,哥两个革命意志不动摇,坚定着呢。&rdo;
刘通当时没气死,用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桌上的饭菜,指着玉溪烟和五粮液一声也不吱,就用瞪大的眼睛看着两位拒腐蚀永不沾的二位爷,心说&ldo;跟他妈我装是不是?甭说哥们儿这么些好东西连亲爹都舍不得孝敬,还把亲爹的好东西拿出来孝敬你们,就是凭一般的普通关系,也就一个兵的事,你们六连兵强马壮,战士严重超编,一个连的人数顶其他普通步兵连一个半连还多,怎么就不能给我一个?&rdo;
按说这刘通应该明白规矩,连队靠的是什么?那是人啊,从古到今,有枪有人腰杆子才硬,当然咱们的军队不是占山为王更不是军阀割据,可人尤其是有绝活的人那可是各连连长、指导员的宝贝,谁都舍不得给别人。
&ldo;老刘,你也理解一下我们的难处,每年代表团里、师里甚至集团军参加那么些比武竟赛,每个兵身上都付出了我们全连干部的心血,能说给你就给你吗?就是我们答应,人家的排长、班长也得闹情绪,让我们不好做工作为难不是?&rdo;
&ldo;得,我还什么也没说呢,你们就开始拒绝了,猜的还真他妈准,知道是要管你们二老要人,可哥们儿不是光要,咱们换一个人不成?就把你们那个会爬树的给我,我们通信连人不多,可用两个换一个还不行?二位大爷,都是我亲大爷行不行?&rdo;这刘通说的可怜兮兮,看那意思如果我们连长、指导员同意,他能当场给磕一个,同时也表明了他要人的坚定决心。
老连长、老指导员看着刘通这么心诚心里有些发软,应该不是被好烟好酒闹的,应该是精诚所致金石为开,那可真叫求贤若渴呼唤人才。两人再次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又互相对视了一下,瞬间交换了一下看法,人家的条件可算得上丰厚,拿出这么些自己半辈子也没见过的好东西,还以二换一,一点不占便易,再不同意有些说不过去,只是面上的托辞还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