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莱捏他耳朵,“就下一刻喽,随便,十分钟十五分钟?”
“能怎么办,”周礼扳起她的双腿向上提提,“一刻钟还没走回去。”
“那长点,一小时?”
“回去,吃饭。”
“两小时?”
“洗澡,睡觉。”
“三小时?”
“做梦。”
“认真一点,世界末日哎。”蔚莱拽他耳朵。
“这问题没意义。”
你一言我一语,到院子附近,周礼示意背上的人静音。怕父母看到湿漉漉的模样担心,他从侧围墙绕小路进房间。蔚莱没听到正经答复不甘放弃,“我问题的实质是,世界末日之前你有什么愿望。”
“没愿望。”
“怎么可能没有,是人都有愿望。”
“问就问,能不能别老揉我耳朵。”
“哈,”蔚莱更起劲,伞扔到房间门口,双手并用,“你除了怕小动物,还怕这个啊。”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被蛮力甩到床上,下一秒周礼带着湿气的身体压上来。
“不让你揉是因为……”他双手撑在她脸侧,前额半湿的头发落下来隐隐遮住眼睛,急促的呼吸一点点逼近,“我,是个有需求的,正常男人。”
近在咫尺。
荷尔蒙随空气尘埃舞动,它们释放出某种强烈的野生欲望。
好像在说:
我想,要你。
房间寂然无声,窗外的雨打落着玻璃滴答滴答。面前人赤裸裸的眼睛发散出迷离的信号,那一刻蔚莱有汹涌而至的心动。
心动,堵塞却诱惑的陌生感受,即便下一秒是世界末日这一刻只愿醉生梦死的荒唐念头。
她抬起双手捧住他的脸,不知房间温热气息还是某些想法造成的面色微红,她静静发问,“要不要……试一次?”
周礼忽而笑了,单手打掉她的手,身体离远些,“试?一周后吧。”
“为什么?”
笑以一种尴尬的惯性挂在脸上,因为这句“为什么”让周礼突然意识到蔚莱……是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