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偏僻的宅院里,天龙正盘坐在草地上,那一丝丝日光,竟透过他的发肤,进入他的体内,这时,他睁开眼来,双目间闪过一丝光芒,随后他站起身子来,双臂持平,并闭着双眼,神情甚是享受。
此时距离那左府事件已过去了一月之久,这一月里,天龙他先是买下了这座宅院,随后便开始了属于自己的修行。
“实力竟提高一倍有余,以我如今实力在与那卓奕一战,即便赢不了,也不会输得太难看!”
天龙他感受了下自身的状况,口中喃喃说道,双目间满是自信。
这时,忽然听得宅院外传来的脚步声,听其声音,有着约莫上百人,还未待天龙向外走去,只见那大门竟被那些人踢破,那些人衣着华旭国士兵战甲,其中一似是领头人的中年大汉见天龙身上有种高贵的气质,也不敢贸然得罪,且听他说道:“奉相爷之命,前来追捕窜逃人犯,不知这位小哥可见过甚么可疑人?”
天龙见那些个人手中拿着一幅画像,虽距离甚远,但以他如今眼力,倒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画中少年,与自己有着八分神似,当下心中便一阵明了,他笑着说道:“尔等可是要追捕一少年人!”
那中年大汉面露疑惑之色,又拿起手中画像,与天龙真身对照一番,却是发现越看越像,便说道:“小哥可知那少年的去处?”
只见天龙摊了摊双手说道:“尔等可是为了左府之事前来?”
那中年大汉闻言,当下便已清楚,他用手指着天龙叫道:“是你!”又对着身旁众人说道:“尔等上前将其拿下,交由相爷处置!”
天龙闻言,哈哈大笑道:“你倒是小人一个,我又不敢还手,你这般惊慌作甚?”
那中年大汉见天龙面色平静,且毫无畏惧感,心中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他向着身旁众人点头示意下,又对着天龙拱手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小哥莫怪!”
天龙笑道:“上次皇宫一叙,还不知那相爷是何许人也,今日便去见上一见,尔等速速带路!”
那中年男子闻言,立马站到一旁,意示天龙先行……
相府,位于皇宫以西之地,又称第二宫,而当今相爷茂如山,人如其名,壮得如大山一般,他脑袋颇小,且双眼细小,犹如一直线般,甚是丑陋,但其乃是当代国君药乾坤最器重的人物,世人述说‘相爷’时,均会想起‘国君之下,百官之上’这八个字,可见其滔天的权势!
这一日,茂如山正盘坐于宴席首位,药贤次之,这二人各饮一杯酒后,只听那茂如山眯着眼睛说道:“卓老弟一生为国,如今归去,本相也倍感沉痛,愿他来世做一逍遥人,不受这情仇之苦!”
药贤闻言,说道:“我代二舅多谢相爷恩言,二舅生前时常提起相爷的恩惠,却苦于烦恼,烦恼此生无法相报,直到逝世前,才让我立下誓言,他日若是得志,必报相爷三助之恩!”
茂如山笑道:“卓老弟言重了,本相一生忠于华旭国,又怎会见得皇家子嗣含冤而无动于衷,岂会让皇家子嗣流落那蛮人部落,受尽欺辱?只是本相势弱,有心而无力,尽这点绵薄之力,也已到头,岂能让小王子发这等毒誓?”
药贤说道:“相爷自谦了,以相爷如今的地位,正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有甚么势弱之谈?”
茂如山闻言,哈哈大笑道:“国君大人曾说过:“民意即是圣意,普天之下,以民为主,民心即是国心!”本相对此甚是赞同,可是当不得这万人之上!”
药贤心中暗骂其老狐狸,但面部神色不变,他笑着说道:“相爷心胸,我等佩服,若是我他日得势,必以相爷之意,以民为主,不知相爷意下如何?”
茂如山说道:“小王子言重了,本相一生只尊华旭国,只为这天下百姓,丝毫没有权利**,更不敢以利挟主,做出那犯君之罪,还望小王子收回刚才那话!”
药贤见这人油盐不进,且说话圆滑,心中暗急,他又自饮了几杯,随后放下酒杯,笑着说道:“这酒虽名为杜康酒,却不是那杜康真人所酿,假的终究是假的,与那真的一比,却是索然无味!”
茂如山笑着说道:“那依小王子之见,该如何处之呢?”
药贤笑着说道:“这等假冒者,欺君,欺民,更欺这天下人,实乃丧尽天良之辈,以我之见,该查,该封,该杀!”他一连说了三个该字后,便拾起那酒杯,将其给捏碎了!
茂如山哈哈大笑道:“众人皆知那杜康已离逝多日,就如小王子而言,若是将那假的杜康酒给封查了,这世间可还能找出真的杜康酒来?”
见药贤神色愕然,他又笑着说道:“若是没有真的杜康酒存在,就拿这假的替代,自愚愚人,岂不美哉!”
药贤沉声说道:“假的就该杀,相爷又怎知他日不会出现一种赛过杜康的美酒呢?”
茂如山笑道:“若真有那种美酒存在,本相必定倾尽全力,剿灭这假杜康酒!”又看了药贤一眼,说道:“本相拭目以待!”
这时,只见一个官兵向这边走来,在茂如山耳前轻声说了几句话,那茂如山微微一笑,便劝退了那官兵,又对药贤说道:“杀害卓老弟的元凶已被抓到,就任凭小王子处置了!”
药贤闻言,对茂如山拱了拱手,说道:“如此多谢相爷了!”
待到官兵将天龙给带了进来后,那茂如山一看之下,忽然脸色大变,立马起身,用手指着天龙忽道:“是你!”
只见天龙走到桌子前,拾起一空闲酒杯,给自己斟酒一杯,待酒下肚后,他自语道:“这富贵荣华可真是好,就连喝得酒都和别人不一样!”
说完,天龙又看向药贤,说道:“你可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