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报记者回去之后,是如何对着二两重的金链子张不开嘴骂明越,明越都不知道。
她也不想知道。
&ldo;与人为善&rdo;,事不做绝。
这是她跟着老哥在殡葬业摸爬滚打十年得来的经验教训。
毕竟不是死仇。
新传院也是无妄之灾。
与其正面对抗,不如用黄金绑了他们最灵巧的舌头,看他们以后会说什么。
小明月甩着尾巴狡猾想道。
校园是一个奇特的环境。
校外波浪滔天,被一条真假新闻来回打脸的民众如何愤怒,校内都不会知道‐‐
就算知道,也是隔着一层保护,知道的温和而又慢吞吞,像是开春的柔风。
明越等18级灵院学生的两周期末考试就在这&ldo;隆冬的假春风&rdo;中,抱着高年级的大腿做完了。
放假前一天。
深夜,经济学院。
面前大理石碑上坐着一只淹死鬼老叔。
这老叔三两句将一个单独行动的大一小组骗得团团转。
瞧他眼底血丝爆红,浑身皮肤像是泡发了的面饼,惨白发胀,斜着眼珠嘿嘿鬼笑的模样‐‐
赶来捞人的郭天阳小组齐齐发了个抖。
徐淼淼冲后面两只小的说:
&ldo;瞧,这就是不跟着高年级贸然行动的后果。&rdo;
明越、白琳琅:&ldo;……&rdo;
学姐,你刚才不是也打摆子了吗?
明越拉拉白室长袖子,低声说:&ldo;我们要不要给同学喊个话啊。&rdo;
不出声地话,他们估计要一直绕圈,跑到断腿儿。
白琳琅眯眼,盯着团团绕圈跟仓鼠似的同学,其中安雪茹的脸贼抓眼‐‐
她坚决道:&ldo;不说,一个鬼打墙都出不来,还能干什么?&rdo;
&ldo;还是人家前辈三两句鬼话弄出来的低级别鬼打墙,连个正儿八经的阴气墙都没形成。&rdo;
明越摇头,&ldo;室长,话不是这么说的。&rdo;
&ldo;我不觉得这种&lso;鬼言&rso;形成的鬼打墙更低级。&rdo;
&ldo;毕竟,如果阴气墙改变的视野能够通过阳气感知破除的话‐‐那鬼言该怎么破除呢?&rdo;难道要大喊大叫吗?
郭天阳前头听着,心中赞许:&ldo;明越说的对,你们这帮同学可要吃苦了。&rdo;
桀桀桀。
一阵怪笑传来。
淹死鬼抱着膝盖坐在石碑上,笑起来。
他身躯肿胀,各个身体部分都胀大了,寻常人很容易做到的抱膝动作他做起来很是费劲。
声带中的声音也是古怪,咕嘟嘟,像是血肠子扔进湖里打漂洗过的气泡音。
他一双通红眼睛盯着明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