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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密信上写得很简洁，只说昨天深夜时候燕王在驿馆暴病而亡。既然太后已经做出来了，那这时候只能想想怎么善后。怕就最怕这消息不真，燕王是有备而来的诈死，那怕是真要翻天。

太后知道清沅在想什么，她放缓了语调，轻柔道：&ldo;你放心。这消息十分可靠。燕王其实几个月前就旧伤复发了，他和他身边的人一直瞒着而已。我早知他熬不过年关。这是天助吾皇。&rdo;

太后轻飘飘地撇清着自己，清沅对她辩白的也只是听听而已。眼下最紧要的事情，是怎么安抚军心和民心。

两人在茶室中谈了许久，直到宫人来禀说皇后来寿椿宫了。太后才放清沅离开，清沅向太后行了礼说：&ldo;我也去给皇后请个安，然后就去安平公主处，要为她写幅字。&rdo;

太后点点头，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道：&ldo;你去过了安平那里，之后再去趟玉澹宫吧。&rdo;

清沅时常出入宫中，但玉澹宫已经许多年没有人提起了，她都想不起自己上一次踏足其中是什么时候了，玉澹宫早就恍若冷宫。

这时候乍听太后提起，清沅脱口而出：&ldo;是棠婳出事了?&rdo;

太后脸上终于有了点伤感神色，道：&ldo;叶太妃入冬之后就不太好，御医说也就这两天的事了。你从前与她要好，就去看看她吧。&rdo;

清沅心中五味杂陈。

出了茶室，她先去给皇后请安。

皇后见了清沅就问她如何养生的，怎么脸上一丝儿纹路也没有。

&ldo;你没有生养过，到底不一样，看着就是年轻。哪像我，生了两个就是老得快。&rdo;皇后性情活泼，她与清沅算起来也是沾亲带故的远房姐妹，说话没有顾忌。

清沅心中乱糟糟的一团事情。她刚刚听到燕王的死讯，光是这件事情就足以叫人心神不宁了，何况她还记挂着玉澹宫那边。

偏偏皇后是个话多的人，拉着清沅的手，又说了一通，又夸清沅命好，嫁到诚国公府赵家，赵家一家通情达理心胸宽大，所以对清沅这样好，清沅嫁进去十年没有孩子，他们也不在意。

清沅一边微笑着应对，一边在心中奇怪。皇帝是个雅致之人，皇后在皇帝面前时候也会这样说个不停吗……

幸好在安平公主那里并没有耽搁多久，公主今日有些头痛，没有心思琢磨写字的事情。清沅从安平公主那里一离开，就匆匆去了玉澹宫。

玉澹宫门庭冷清，没人来探病。按理说太妃宫中伺候的太监宫女应该不少，可这会儿都不知道到哪里清闲去了。太后身边的宫女若云陪着清沅到来，只有一个小宫女迎接，向若云点头哈腰，却不认识清沅是谁。

若云道：&ldo;这位是诚国公夫人，今日进宫给太后请安。太后说诚国公夫人从前与叶太妃交好，让来看看。&rdo;

小宫女懵懵懂懂说：&ldo;原来还有国公夫人与太妃要好，奴婢都不晓得。&rdo;

清沅道：&ldo;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你一个小孩儿自然不会知道。&rdo;她取了一个绣囊，里面是些金银小饰物，打赏给若云和小宫女，要她们到外面等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