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姨等不到尹蝉的回话,和许叔相视一眼,说:&ldo;我们吃饭吧,菜要凉了。&rdo;
尹蝉茫然坐下食之无味的吃完了这餐饭。
临近离席,尹蝉说:&ldo;许叔,苏菲姨,打扰你们了这些天,我准备今晚就回去。&rdo;
&ldo;现在就走?这么急?&rdo;苏菲姨说。
&ldo;嗯。&rdo;尹蝉点头。
&ldo;好。&rdo;许叔意有所指地说,&ldo;想通了就回去吧。&rdo;
苏菲姨扭头问:&ldo;你在说什么老许头?什么想通?&rdo;
许叔没回应她,接着对尹蝉说:&ldo;晚上没有去日内瓦的车,飞中国的航班临时也买不到票,现在定票明天早上再走吧。&rdo;
苏菲姨点着头,拉着尹蝉说:&ldo;是啊,傍晚我们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日内瓦。&rdo;
还未等尹蝉说话,两位老人又再次劝说,她只好决定当天晚上留下来,明天一早再走。
躺在木质的床上,尹蝉辗转反侧,侧过脸就是窗外宁静的夜色,但她的内心始终平静不下来。
日内瓦和中国的时差是六个小时,也就是说那边快了六个小时,现在已经是后半夜。
手机在两个手指尖转动着,数不清转了多少圈,窗外的弯月就快看不见了,她似乎也酝酿好了。
她没有去预料电话那边是什么情况,但电话不算慢地被接起的时候,她还是愣了愣。
双方都没有出声。
尹蝉放缓了呼吸,问:&ldo;在干嘛?&rdo;
那边接着沉默了一会儿,反问:&ldo;你在哪?&rdo;
&ldo;在国外。&rdo;
&ldo;……&rdo;
&ldo;你回去了没有?&rdo;尹蝉问。
&ldo;没。&rdo;
&ldo;……&rdo;多此一问。
&ldo;什么时候回来?&rdo;他的声音低哑的有些消沉。
&ldo;这两天吧,我还没买好票。&rdo;
&ldo;买好了告诉……算了,你回来注意安全。&rdo;
&ldo;嗯。&rdo;尹蝉猜想到他未说出口的话,但是为什么戛然而止?
电话两端忽然静若无人,她感觉了电流走过的声音。
静默了一会儿,杨嘉树那边发出细微的声响,好像是把手机交换到另一边。
&ldo;你那边几点了?&rdo;他问。
尹蝉把手机拿开看了眼时间,&ldo;晚上十点四十。&rdo;
&ldo;可以上网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