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离开,傅杭起身送她。
两人走到院子里,傅杭轻声道谢:“赵主任,谢谢你对我说得那一番话,我觉得我或许明白些了……"
赵柯耸耸肩,很随意地说:“想要做什么就去做,管它是大是小,管它有什么意义,管它结果是什么……反正我们才十八岁,反正到三十六岁,就又迎来下一个十八岁。"
十八,是一个数字,只要“想要”,这个数字,可以是二十八,可以是三十八……甚至是七老八
十。
“想要”,是一场对生活体验,没有高低贵贱,也可以不用有功利目的。
微冷的清晨,只要张开手臂,大口呼吸,沁凉的空气就会疯狂地拥抱你。
宁静祥和的午后,风吹麦浪,仰面闭眼,想要,就能闻到阳光的香气。
又或者在每一个沉寂的夜晚,观星望月,似乎遥不可及,但稍稍抬起手,宇宙星河就都尽在指间里。
所以,哪怕特立独行,想要将钢筋铁骨涂成粉红色,又有什么不行呢?每一个瞬间的感受,都是独属于个人的珍宝。
是冥冥之中,“十八岁”的热烈在治愈成长中遗忘的自己。值得恭喜。
赵柯也确实对傅杭道了一声“恭喜”。
"谢谢。"
已经打算要认真生活的傅杭向赵柯借自行车,“我听说你家想要卖掉一辆自行车,我以后可能常用,或者,你们可以考虑卖给我吗?"
赵柯告知他会回去跟母亲商量,便与他道别。傍晚,傅杭坐在书桌前,第一次拿起信纸,写下——
【父亲、母亲:
展信佳。
时隔许久,第一次回信。
过去
的几年,如同身在迷雾,无所事事却时常倦怠,前路如何似乎于我毫无意义。成长必然要经历的阵痛,万幸,我走过来了。。
就在今日,如同枯木逢春,久旱逢甘霖,我突然重新燃起了理想之火,重拾了对生活和未来的无限期待。
我很庆幸主动响应号召,下乡到赵村儿大队。这不是一个自我流放的选择。在这里,我找到了良师益友,获得了新生。
时代的巨轮滚滚向前,环境依旧艰难,但我已拨开迷雾,请-->>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