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装备是最为低等的魔法装备,只拥有一个装备加成,而且加成的属性点数或是攻击、防御都出其的低,但是它已经是精英级职业者能使用的品质最高的装备了,当然亮金传承与特殊品质的装备要排除在外,这些都不是普通玩家可以接触到的神物。
在现如今连白色装备都一件难求的情况下,蓝色装备确实是非常高端的装备,如果要按基德给出的价格去换算的话,每一件蓝装的平均价格都会达到五位数的软妹币,这个价格与交易行中的行情相差无几。
要问一下子送出半枚银币的吴凉心不心疼,答案是肯定的,否则他也不会对帮主无可奈何了,不过当他一想到自己的装备已经超过别人一大截,另外青鸾殿三人众屡次出手相助自己之后,揪心之感便淡了许多。
半枚银币外加四人凑的六百多枚铜币,再加上笑逐颜开的基德半卖半送打了些折扣的情况下,青鸾殿三人众都得到了一把武器一件防具,另外吴凉也为自己添置了一双120点区域防御的鞋子,加了一点聊胜于无的敏捷。
站在旅店门口,基德激动的抓着吴凉的双手上下晃个不停,说着令他不厌其烦又几欲作呕的感激言语,而后前者在黑荆棘的冷眼相对下悻悻作罢,这才令满头大汗的吴凉顺利脱身,不过得到装备一脸喜色的帮主倒是对基德这个楷模有些依依不舍以至于走不动路,最后满头黑线的柳烟霞连拉带拽才将她带回了“正途”。
随后吴凉等人跟随在黑荆棘的身侧返回了大本营,一路上后者多次向吴凉介绍黑荆棘骑士团的优点,说得可谓是天花乱坠,不过吴凉却极其坚定的拒绝了他,最后送了一句“你干脆来光与守护骑士团吧!”才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心迪亚波罗!他不会就此沉寂下去!”
在几人于大本营入口分道扬镳之时,黑荆棘如是说道,吴凉耸了耸肩,对黑荆棘的言语不置可否。
而后吴凉将【炫光晶石】与【力量之石】交给了胖骑士,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得到了一个130点区域防御的披肩以及三枚银币的额外奖励,重新手握二十一枚银币巨款的吴凉没再去找基德购买物品,而是再次来到格拉希的居所之外,尝试着将太极剑与二重奏结合为独属于他的竞技战技。
结果,很不顺利,从游侠与修女两大势力结伴开拔返回驻地到太阳西垂夜幕拉起,他也没有尝试出任何头绪来,倒是二重奏在他一遍又一遍的配合演练下熟练了许多,弄得六百五十点耐力值(体力值*10)快要见底,饥肠辘辘的他连忙奔赴骑士食堂,巧遇费迪兰之后便与之一同进餐。
“费迪兰,骑士团的工作还习惯吧!”吴凉向对面的费迪兰问道。因为卡萨斯于精神天使的帮助下在极短时间内晋级为大骑士,成功跻身为骑士团的领导层,所以他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被重新担任骑士团长的胖骑士分配了一项不轻不重的管理工作。吴凉当然也有这种待遇,不过被他以训练为由拒绝了,反而让胖骑士连连感叹吴凉的性格很像他的老师格拉希。
“很轻松,无百阁下,我的同事格鲁对我的帮助很大。”费迪兰淡然应道。
“格鲁?”吴凉怔了怔,想起那个为人处世极为睿智的玩家,颇为感慨的说道:“是个值得交心的朋友。”
忽然,吴凉忽然记起了那个【契约卷轴】,旋即问道:“费迪兰,你有没有意愿成为我的扈从?”
吴凉的关系栏中,符合契约条件的也就一个半,这一个自然是费迪兰,而那半个他还有些不确信,说着,他将契约卷轴递给了费迪兰。
NPC们也能看到物品的属性,另外玩家与NPC的身份差异也被系统强制淡化,所以NPC们明明知道玩家与自己存有明显的不同,却没有将玩家视为异类。
费迪兰仔细看过卷轴的效果之后,将其递还吴凉,凝神考虑了一会儿,缓缓摇头拒绝道:“无百阁下,能受到您的青睐是一份莫大的荣光,但是我并不愿意看到您将这宝贵的机会浪费在我的身上。”
“不!怎么可能是浪费呢?”吴凉很是诧异,单凭费迪兰能在短短的几天内达到资深精英级职业者就能看出,他的天赋一定不会差,另外拉克戴南团长还曾称赞过他的性格与心性,若说是浪费就过于自谦了。
“抱歉,无百阁下,我意已决!”费迪兰眼神决然直视吴凉,回忆起他从命运卷轴中看到的那个“圆”。
“好吧……”吴凉有些失望的妥协了,不过旋即他又提议道:“费迪兰,你能不能和我做一个契约实验?放心,不是真的契约,我只是有些好奇契约的方法,它的介绍中没有明确说明。”
“乐意之至!无白阁下!”费迪兰点头笑道。
吴凉扯开了蓝色卷轴的绳结,小心翼翼的将之展开,便看到洁白如雪的卷面上承载着一个美轮美奂的秘纹法阵,吴凉与费迪兰对视一眼,随即两人不约而同的将手指印到了卷轴之上。
提示:您的契约目标,费迪兰,符合契约条件,请问您是否同意精英级见习骑士费迪兰契约成为自己的扈从?
提示:契约所需的献祭物品为十四枚法则银币。
警告:契约生效后不可更改,您无法更换扈从,请慎重考虑。
“拒绝!”
吴凉看到那十四枚法则银币着实有些心惊,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数字代表什么,但他隐隐感觉到二十级之下的绝大多数NPC都无法达到这个程度,另外那条无法更换扈从的警告也让他十分惊讶,如果真的有玩家冒冒失失契约了资质平庸的扈从的话,那可真就只能“悔恨终身”了。
吴凉将契约卷轴慢慢扎起,如黑荆棘一般不死心地再次询问费迪兰,后者也如当初的自己一般毫不松开,只能无奈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