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他第一次踏足到这里,就没打算放过盛斌。
把行李箱随手丢在客房,苏式现在没有收拾东西的欲望,他靠在走廊边上看盛斌刷牙洗脸:&ldo;出去吃早饭?&rdo;
&ldo;我一会儿部里有个会,不知道几点能散。&rdo;
&ldo;那我中午去接你?&rdo;
&ldo;嗯。&rdo;
简单的一个字算是回答,苏式看着盛斌没什么变化的侧脸,忍不住感慨了一声:&ldo;你现在好说话到让我觉得不正常。&rdo;
面瘫不代表脾气好,换了是以前,大概眼前这个男人早就跟他急
了。
盛斌看了苏式一眼:&ldo;我反抗你会放弃么?&rdo;
&ldo;不会。&rdo;很干脆的摇头。
&ldo;那就没必要浪费精力了。&rdo;
盛斌擦干净脸上的水,头发因为被打湿了显得脸上五官的轮廓更立体了一点,透着戒备和妥协两种气场纠缠在一起的矛盾感。
要他忍受自己的生活就这么被人打乱,其实是件很难为他的事。
这世上一度和他关系最亲近的人是苏业,但是那种朋友之间的相处永远是保持着一个尊重的距离的,不过分干涉,也不会完全敞开,尤其是他还抱着那样的心情,下意识里,只会拉的更远。
而现在接受苏式的自作主张,盛斌心里很暴躁,但还可以忍受。
似乎他们两个人之间多数情况都是如此,经常擦着对方的底线,都以为越过了安全范围,偏偏又还可以忍的下去。
‐‐不过也可能是这么多年,他的忍耐力不知不觉的被苏式磨出来了……
自心底涌现出一股自嘲的调侃,盛斌戴上眼镜:&ldo;走吧,现在还来得及吃点东西。&rdo;
&ldo;我发觉你戴上眼镜……特别象狄瑞忠。&rdo;
盛斌平时是不怎么戴的,偶尔那么几次在苏式的印象里都是搭配着正装,现在这么一脸没睡醒的架着个黑框,隐隐有几分陌生感。
听到狄瑞忠这三个字盛斌皱了下眉:&ldo;他年龄比我小好几岁,就算是象也是他像我。&rdo;
&ldo;倒也是。&rdo;
苏式顺手把手表递给盛斌:&ldo;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没问,你之前既然怀疑江群有问题,为什么这次他还跟着过来了?&rdo;
外交部的做事原则他是不清楚,但是既然有怀疑,最基本的态度也应该是暂时调离一些重要项目吧。
跟他们苏氏的合作虽然江群并没有过多的发表意见,但也算负责人之一了。
&ldo;江群的事我也没有做主权,部里既然这么安排,就肯定有原因。&rdo;
&ldo;你这话里的意思挺耐人寻味啊,总不至于特地把他弄来监视你吧?&rdo;因为盛斌跟苏家关系比较近几乎谁都知道,这个项目的投入不是一个小数目,外交部安插个不管事也不出声的人,总觉得动机不良。
&ldo;你商场上那套阴谋论就别拿出来套了,不过外交就是这样,一件事很难下定论,福祸相依……看起来的对错,往往与事实或者结果是相悖的。&rdo;盛斌并没有明确的解释,苏式也就没有继续深究,毕竟他与江群的交情不浅,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意听到一个他不太想听到的答案。
由于盛斌住的是单身公寓,房间的空间其实并不算大,主卧正对着客房,过来过去几乎是避无可避要打照面。
苏式是很满意这种近水楼台的地理优势,反而是屋主觉得这种干什么都有人盯着的感觉格外诡异。眼看着他要换衣服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