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我明晚要参加一个宴会。”傅思衡解开几颗衬衫扣子,将手表摘了放在桌上。
不知道是不是ao间天然的吸引,严荀只觉得他的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瞬间想起刚才陆娜的话。
——他一看就不缺追求者,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傅思衡抬眼看他,对他道:“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妈她去海姆,其实是接受心理干预治疗,我已经很久没见她有过什么女性朋友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尽可能不让她们知道彼此的身份。”
“心理干预?阿姨现在没事了吧?”严荀忙道,“我当然会帮忙,就怕……她们在工作场合见面,那样很难收场。”
傅思衡说:“她已经康复了,不过复工还需要一阵子,不会那么快公开出席。”
严荀点头道:“好。”
房间里静默了一会儿,傅思衡开口道:“我先去洗个澡,你自己找一下备用被褥拿到客厅。”
他转身进了浴室,严荀只好从柜子里翻出备用被子。
等傅思衡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严荀正束手无措地站在沙发边上。见他来了,为难地说:“这下完了,我盖不了了。”
傅思衡走过去一看,洁白的备用被子上端端正正地泼了一杯咖啡,沙发上也糊到了一些。
他擦着头发的手一僵:“你故意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那种人吗?”严荀一脸正气和委屈地喊道。
“你是。”傅思衡一点面子也不给。
严荀:“……”
最后傅思衡没办法,还是让他睡到了床上。
不过这家民宿的床偏大,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两人各占一边丝毫不干扰彼此。
严荀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故意的”,也不主动和他搭话。直到傅思衡关掉床头灯,他们都安安静静的。
流水般的月色透过窗帘洒了进来,傅思衡睁着眼睛侧卧,看着月色的光影在地板上缓缓移动。
严荀正面朝上躺着,丝毫没有睡意,从方才开始,难言的情绪一直缠绕在他心头。
他张了张嘴,说:“睡了吗?”
旁边的人没有吱声。
他低声道:“又不理我。”
傅思衡悄悄地伸出一根指头,在黑暗里追逐着月光移动。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非常宁静,不知道是不是身边alpha的气息安抚了他。
严荀的声音低沉悦耳:“你知道我的身份后,难道就不想问问我,当初为什么和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