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格已经陪在母亲身边一段时间,仍没有回学校的打算,惹得母亲大人总是催促她,但她已经被开除了,回哪去啊!
然而某天晚上,兄妹俩正在客厅说闲话,突然柯小格的胃里涌出酸涩恶心的感觉,捂嘴,冲向卫生间。
沐风紧随其后,晲着吐得天昏地暗的柯小格,神色严峻,待她恶心感过去,扯过她的手臂,把脉,问道:“最近有没有头晕、乏力的感觉?”。
“有,还老恶心,哥,我不会是病了吧?”柯小格猛点头,扒在他胳膊上,可怜兮兮问道。
沐风的脸色却越来越黑,阴沉沉,怒道:“你没病,怀孕了而已。”
柯小格一个没扒稳,直直向地上载去,幸而被沐风捞住,抬起头,她的脸色已经苍白一片,眼里惊涛骇浪,久久不能说话。
“你打算怎么办?”沐风关上厕所门,轻声问道,薄怒浓重,挺想像以前那样教训她一顿,可下不去手啊。
“真有的话,肯定得打掉。”柯小格眸底一片决绝,她和霍言已绝不可能,不能留下这个孩子:“我先回学校,你再陪陪妈妈吧。”
“你一个人可以吗?”沐风不放心她。
“可以。”柯小格当晚跑出去买来验孕棒,蹲在卫生间里,紧张等待检验结果,当看到两条杠时,还是忍不住眩晕一番,猛然听到敲门声,手一抖,验孕棒不知道掉到哪去了,来不及找,收拾好东西,赶快开门了。
“你这丫头,不舒服吗?”柯母见柯小格迟迟不出去,担忧,来敲门。
“没事,我就来大姨妈了,慢了点。”柯小格说瞎话,然后道:“妈,我们学校有课,明天我要走了。”
“哎。”柯母体贴地给她煮了碗红糖水,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自己。
第二天早上,柯小格收拾东西,向母亲辞行。
“要不再留两天,怎么突然要走?”柯母看着女儿苍白不少的小脸,心疼道。
“正常现象,没事的。”柯小格安慰母亲。
“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打电话给我。”沐风再三叮嘱。
“知道了。”柯小格后来又去找验孕棒,还是没找到,带着担心,离开家门。
火车颠簸,柯小格异常恶心,一路上狂吐不止,难受极了,回到自己的小窝时,已累得连路都走不动了,蒙头睡了一觉,才好了些,不想身体竟然发热了,打车去医院。
“打个吊瓶吧。”医生说道。
“我是孕妇!”柯小格急忙道,说完自己都惊讶了。
“嗯,用些温和的药物。”医生看了她两眼。
柯小格躺在病床上,胡思乱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孩子不能留,否则她没有父亲的疼爱,一定会像自己一样,过的异常辛苦。
与其将来让她痛苦,不如自己承受,柯小格打定主意。
她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后,针管已经去除,缓和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去了妇科,检查孩子的身体状况,结果不容乐观,她身体不好。
柯小格起身离开,有些恍惚。
“医生,刚才那个姑娘怎么了?”一位中年妇女见柯小格离开后,警惕地左右看看,擒上笑容,走进来,询问医生。
医生狐疑看了看她,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照顾过格格一段时间,知道她身体不好,这不看她来这儿,特地来问问。”这个女人正是吴姨。
“奥,小姑娘怀孕了,身体是不太好,你们最好帮她调理下身体。”医生相信她的话,把柯小格的情况告诉了她。
“多久了?”吴姨心底震惊,面向却表现出喜悦的表情。
“三个多月了。”医生如实相告。
吴姨走出病房,狰狞脸孔,狠声道:“竟然怀了少爷的孩子!柯小格若进了霍家的大门,我岂不是要完蛋,不行,决不能让她如愿。”
她没有把这消息告诉霍母,害怕她看在孩子的面上松口,让柯小格进门,于是直接把消息告诉了沈思琪。
沈思琪接到消息,脑海里荡起霍言的话,心里凉飕飕的,似被穿了个洞般,透出寒风,第一时间想起莫影。
可能是习惯使然,沈思琪每每遇到危险或是心伤,总会想起莫影,联系他,从他身上寻求安慰帮助,他总是在,可这次却怎么都联系不上,心里终于有些担忧,蓦然发现他已经离开很久,还未回来。
莫影在被沐风抓到前一刻,把手机销毁,为了不让沈思琪和他打电话,以免留下她的什么把柄,对她称得上用心良苦、情深不渝了。
而她的担忧仅是一丝丝,片刻后便开始思索自己的计划,搞垮沈思琪的计划。
夏天的暑气正慢慢消散,天气凉快不少,柯母心血来潮,准备在家搞个大扫除,开始找各种工具。
沐风见了,想起格格提过的验孕棒,赶快自告奋勇,请求承包卫生间的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