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毫无疑问,我们听到的是他们发出的响声,也许,他们正监视栅栏门那儿的动静。&rdo;
第二声哨声又响起来了,但更加轻微,更不引人注意。
&ldo;我不明白,我真不明白。&rdo;福尔摩斯恼火地嘟哝着。
&ldo;我也搞不懂。&rdo;华生也承认。
福尔摩斯转动门上的钥匙,打开锁,轻轻地推开门扇。
这时,又响起了第三声哨声,这一次比较响些,而且变换了调子。在他们头上,声响越来越大,节奏也越来越快。
&ldo;不如说,这声响是在小客厅外的阳台。&rdo;福尔摩斯低声说。
他把头从门缝探出,但立刻又缩回脑袋,强忍着不骂出声来。在他们身旁,有一把梯子靠着墙,架在阳台的栏杆上。
&ldo;嗨,当然罗,&rdo;福尔摩斯说,&ldo;有人在小客厅里!这就是我所等待的。快,咱们去把梯子拿走。&rdo;
说明迟,那时快,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从高处滑下来。梯子离地而起,拿梯子的人火速往栅栏门跑去。那儿等着他的同伙。福尔摩斯和华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他们追上了那个把梯子架在栅栏门上的男子,可是,从另一侧响起两声枪声。
&ldo;受伤了吗?&rdo;福尔摩斯问道。
&ldo;没有。&rdo;华生回答。
华生揪住那个人,企图制服他,不让他动弹。但那个人转过身来,一只手抓住他,另一只手却持刀直刺他胸口。华生呻吟一声,身子摇摇晃晃,跌倒在地。
那人让华生平躺在草坪上,爬上梯子,翻过栅栏门,被他的同谋接应过去,在高地上逃之夭夭。
府邸的门突然大开。德&iddot;安布勒瓦先生第一个冲了出来,然后是仆人们拿着蜡烛也走过来了。
众人发现,在现场,华生的伤口鲜血汨汨,面如土色。
二十分钟后,医生证实刀尖离心脏只有四十毫米之远。
医生检查后,福尔摩斯对华生的伤势已完全放心,就到小客厅去见男爵。他认为,这一回,那位神秘的来访者可没上次那么客气了。那家伙恬不知耻地拿走了镶嵌金刚钻的鼻烟盒、蛋白石项链。而且还掠取了一个正直的人的口袋所能容纳的东西。
落地窗依然敞开着,一块玻璃已被利落地卸掉,经过一番粗略的调查,证实梯子是从那座正在整修的宅邸取来的,那也是刚才追踪的去向。
福尔摩斯进一步肯定了第一次失窃的线索。
他认为窃贼是某个住在公馆里的人。他发现了这前后两次失窃只有表面上的关系。他要寻找它们之间内在的联系。
两天过去了,什么也没再发生。福尔摩斯持续不懈地在屋宇和花园四处搜寻,与仆人们在厨房和马厩里久久地徘徊。可是,他没有找到任何能给人启发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