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宵一站起身,凑近了胡羞歪着头看她,嘴里也是薄荷糖的气息,如数喷在胡羞的鼻尖和嘴唇上:“你是我秦宵一的人,别到处去乱跑,听到没有。”
身体里的液体八成是都烧开了,胡羞感觉血都在头顶冒蒸汽,配着赵孝柔的尖叫,她磕磕巴巴地回:“知,知道了。”
这还没结束,秦宵一把手放在胡羞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不算暧昧,更像是叫她好自为之。
字典爆炸了,黑色方块字在胡羞的脑袋里蹦来炸去,胡羞只抓住四个字:霸道总裁。
布置完任务三个人走出门,赵孝柔激动地紧紧搂着胡羞的手臂:“有戏有戏,他肯定对你有意思,胡羞,赶紧搬回来,瘦身减肥水光针,通通安排上。”
“啊?”
“都已经到跟你贴面的程度了,胡羞,你是装傻还是真看不出来。”
“也不算贴面,这就是演戏啊。上次他还给我念白了一段偶像剧台词,就是日本组抚子的角色。”
“要是不喜欢的女生,见机行事不演就是了。他如果不是对你有意思,我就把场景里的道具都吃了。”
赵孝柔往百货公司拐:“我去做任务了,秦宵一如果你不要,我就去调戏他。结婚了就是没意思,闻到的爱情的味道都是别人的,玩个剧本杀都没人和我暧昧。”
薄荷糖的味道似乎还在她鼻尖。近距离地凑过来吻胡羞的人曾经也有。
但多半会闻到齿间的异味,喉管里传来的腐烂的气息,嘴唇偶尔干裂,触感很差。
胡羞在脑海里拆解了秦宵一的味道,薄荷的味道清清爽爽,温暖的底味像是红茶,几乎是从灵魂里升出来的干净。
她没有夸张,也没有因为喜欢他而修改记忆。有这样干净的男孩子洗净她不太想回忆的恋爱史,就算只是在戏中见,胡羞也满足了。
走在蓉城的主干道,胡羞脸都烧个不停,心咚咚地跳,你是我秦宵一的人,这种台词也太夸张了吧!
远远迎面走来了宁泽臣,胡羞想起自己是他的内奸,翻出卡片悄悄地拉着宁泽臣走到赌场去。
宁泽臣倒是记得胡羞:“是不是你上次撞翻了秦宵一的箱子?”
“对……”
“他那天晚上骑共享单车逆行被交警罚了五十,生闷气来着。
五分钟的路他懒得走开了辆车,刚逆行就被逮了——他就是个二百五。”
看到宁泽臣幸灾乐祸的样子,胡羞噗嗤一声笑了。原来赌气得连头都不肯回的秦宵一是违反交通规则?
离谱。雪国列车的演员遇到熟客,还会悄悄地聊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