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他所料,君禾对这个名字有反应。
君禾的身形停顿了一瞬快速审视君霰一番,没说什么,往楼上走去。刚走了一半突然停下,转身告诉他说:&ldo;我在城东的教堂里寄放的东西忘了取,你送我去会场后去帮我拿回来。&rdo;说完不理会君霰眼中的探究,冷着脸上二楼左转进房间。
黑暗中,月光透过薄薄的白色窗帘映照在华丽的大床上。
她没开灯一头栽倒在床上,然后在心里默数30秒后从床上一跃而起,拉开2米高的衣柜门随意拿出一条裙子换上。换好后她失神地立了许久无意识地摩擦着十字架,好像是感应到她的内心连那层银光都变得有些暗淡了。
它曾两度戴在她颈上,可如今她必须取下。
一切就从今晚开始吧。
君禾坚定地睁开眼走出漆黑的房间。
为庆祝顾家仁和堂分店在虞城开业这件盛事,晚会邀请的自然是各界的精英和社会上层人士还有和顾家并驾齐驱的君、简两家。
华灯初上,整个会场都金碧辉煌。
君禾一身华紫,手背上飞舞着闪耀的金翼燕尾蝶,金色的翅翼和凤尾一样的尾须这才是黑暗中最耀眼的蝴蝶。看着她美丽高雅地迈进会场,纷纷窃语着。
所有人心知肚明,这场聚会是打着以医会友的幌子在与上层名流们拉关系,只是不知有多少人如意。
&ldo;父亲。&rdo;君承夏正和其他人探讨医术,聊得甚是高兴。见她来了立刻板着脸,斥责君禾晚到,叫她向长辈们赔不是。
她从之,对那些虚伪的长辈们赔不是。
简真月在不远处优雅地品着红酒,将这边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她看着道歉道的没有一丝愧疚的君禾,笑了。
&ldo;君伯父,我能邀请君禾跳支舞吗?&rdo;路宵风刚摆脱一群趋炎附势的人,就看见君禾在向那些人卑躬屈膝地&ldo;道歉&rdo;心里顿时一片怒火,几番压抑才忍住的。
君父明白他是在帮君禾说话,瞥了一言不发的君禾,眼中一丝不动声色的厌恶划过。然后转过头看向路宵风,对他点头。&ldo;只要禾儿愿意就行。&rdo;
没人看见低着头的君禾的嘴角,听到这句话后嘴角扯出一抹嘲笑。
路宵风绅士地邀请君禾,并和她携手走进舞池。
&ldo;怎么来晚了?&rdo;他问。
君禾不答,路宵风出现在这里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场合,于是反问他:&ldo;你怎么会来这么无聊的地方?&rdo;
路宵风说:&ldo;因为你。&rdo;所以他来了。这一直是他最想说的话,路宵风脸上一直是笑着的,其实他的心里却因为君禾的沉默而有些失落,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她用这种形式告诉他不应该说这话,但是面对她他真的不知还应该怎么说。
两人安静地跳着舞,仿佛舞池里只有他们两人,不知是不是离得太近的缘故,彼此好像都看不清彼此的模样。
笼罩在柔和的香槟色灯光中的君禾不知不觉回忆起过去,她和路宵风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君家。那时她不受君家人的待见,一个人整天待在小房间里,除了她同父异母的二哥会时不时来看看她,就只有经常到君家玩的路宵风跟她说话。
当时路宵风比她大三岁,是一个小大人。她不喜欢路宵风但她只能依赖他,这样她才能过得好一点。果然君家见她和路宵风走得近,对她也客气一些,路家混的是黑道他们不敢得罪。
就在君禾出神时,路宵风见到会厅角落里的安悠然向他招手,还有君白墨也在他旁边,好像有事找他。
&ldo;我有事要处理一下,你先自己走走吧。&rdo;说罢离开了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