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父皇。”
严子殊喝下这杯酒,却没有看到秦帝目光中的愧疚与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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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楚修琰便带着一众大楚使臣,准备返回大楚了。
“安寻。”
“殿下。”
“将这个亲手交给梁意舒。”楚修琰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安寻。
这便是梁意舒要讨的解药。
阿翎既然曾是楚修琰的暗卫,自然也服了毒,不然楚修琰凭什么敢那么信任她。
如今……他用这解药,换取了梁意舒的结盟,倒也是值得的。
楚修琰轻笑,转身上了马车。
城门早就为他们大开了。
马车中,楚修琰拥着怀中的女子,抚着那熟悉的眉眼,不由得笑了起来。
她终于回来了。
马车畅通无阻的离开了都城,在一众侍卫护送下,赶往边塞。
奔跑的马蹄声渐渐近了,安寻回来的甚快。
“殿下。”
楚修琰掀开帘子,看着安寻。
“梁意舒收了药,托属下,谢过殿下。”
“嗯。”楚修琰点了点头:“吩咐下去,加快速度,天黑之前,最少过一城。”
“诺。”
楚修琰这才放下了帘子。
怀中的人仍旧熟睡着,刚刚城门处的喧闹,如今马车的颠簸,似乎都没有惊扰到她,她仍旧那般沉静。
楚修琰微微俯身,吻上她的额头:“倾儿,对不起……”
对不起,他只能将她迷晕,带出了大秦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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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中,本该是一片喜庆,却听严子殊的卧房中传来一声怒喝:“她呢,她去哪儿了!”
旁人听不清楚,可是青竹就在外面服侍,她感受得到严子殊的怒火。
而后,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痛苦的呜咽,仿佛被人掐住了脖颈,痛苦溢出的声音。
可就算是这样,她一个婢女,也是不敢贸然冲进去的,只能干着急。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