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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她叫苹果，是位电脑专家。&rdo;

&ldo;电脑专家?&rdo;俞永义觉得这说明有点多余，因为苹果面前三台大小不一、插满五颜六色的电线、外壳贴著卡通贴纸的电脑就说明了这女生是个电脑怪咖。俞永义记得集团的资讯科技部门也有好几位这样子的员工，毕竟it人就是跟他们管理层两个样。

&ldo;电脑专家可以干什么?把那老人的脑袋抽出来，接上电脑吗?&rdo;俞永廉嘲讽地说。

&ldo;嗯，差不多。&rdo;

众人没想到骆督察爽快地给予肯定的答案，呆看着一脸认真的他。

&ldo;说明有点麻烦，让你们亲自试一下来得简单一些。只是为了让你们试用，不得不花点时间调节一下系统。&rdo;骆督察回头向苹果问：&rdo;还不行吗?&rdo;

&ldo;……好，完成了。&rdo;苹果一边抬起头回答，一边把一个像发箍的塑胶圈递给骆督察，那个&ldo;发箍&rdo;大概有两公分宽，外表呈黑色，在其中一端附着长长的灰色电线，接到苹果面前左边的蓝色电脑上。

&ldo;这个就是把关警官的脑袋抽出来的工具。&rdo;骆督察向众人扬了扬。&ldo;唔……王先生，麻烦你过来这边，示范一下。&rdo;

本名叫王冠棠的棠叔应骆督察的要求走到他旁边，表情却有点不知所措。

骆督察著棠叔坐在沙发上，再把发箍戴到对方的头上。令众人觉得奇怪的，是骆督察不像一般人把发箍戴到棠叔稀疏的头发上，反而以水准的方向，把那个塑胶圈套在棠叔的前额，就像孙悟空的金箍圈。塑胶圈两端压着太阳穴，而戴上这东西后，棠叔感觉到胶圈内侧有数个突起物，紧贴著额上的皮肤，骆督察轻轻地移动发箍，就像在调节仪器。

&ldo;嗯，可以了。&rdo;盯着萤幕的苹果突然说道，骆督察就住了手。

&ldo;各位知道什么是eeg吗?&rdo;骆督察向众人问道。

&ldo;脑电图electroencephalography?&rdo;蔡婷道。

&ldo;对，就是那个。&rdo;骆督察说：&ldo;人的大脑由神经元组成，而当大脑活动时，这些神经元就会产生轻微的放电，通过称为eeg的技术就可以测量得到。科学家们叫这些电波做脑波。&rdo;

&ldo;这、这发箍可以把脑波变成语言?&rdo;俞永义讶异地问。

&ldo;不，现阶段科学家们仍无法完整地从脑波解读出大脑主人的思想内容。&rdo;骆督察说：&ldo;可是测量大脑状态却是应用多年的技术，而这技术近年更有所突破，只要简单的仪器就能做到。&rdo;

&ldo;测量脑波的难处在于分辨哪些是脑波、哪些不是。&rdo;苹果插嘴道：&ldo;就像这房间，光是一堆医疗仪器就产生大量的干扰电波，以前做eeg要在特别的环境才能进行，但今天消除这些&lso;噪音&rso;的技术在电脑运算协助下变得很简单，我这套仪器的主程式由我独自编写，至于减噪的算法来自美国柏克莱大学一个研究团队提供的函式库，接口方面……&rdo;

&ldo;简单来说，这仪器让人只要动动脑袋，就可以测出最基本的想法。&rdo;骆督察打住苹果的长篇大论，伸手示意对方把其中一台电脑的萤幕转向众人。苹果把中间的电脑萤幕扭转‐‐那是一台萤幕可以一百八十度旋转的笔电‐‐众人看到一个奇特的画面。画面分成上下两半，上半为白色，下半为黑色，画面顶部有一个黑色的&ldo;yes&rdo;，底部有一个白色的&ldo;no&rdo;，而在黑白两色之间的分界线，有一个小小的蓝色十字。

&ldo;王先生，请你集中精神，想像这个蓝色的十字往上移动。&rdo;骆督察对戴着古怪塑胶圈的棠叔说道。棠叔不明所以，但也照着做。

&ldo;动、动了!&rdo;俞永廉指著萤幕嚷道。画面中的蓝色十字正缓缓地往上跑。当十字碰到&ldo;yes&rdo;这个字时，电脑发出一声&ldo;哔&rdo;声。

&ldo;大脑专注时和放松时产生的脑波有明显差别。&rdo;骆督察指著萤幕道：&ldo;当王先生集中精神，他的大脑就会产生……产生……&rdo;

&ldo;beta波，即是十二至三十赫兹的脑波，只会在集中精神时发出。&rdo;苹果在萤幕后探出头来。&ldo;而放松时大脑会产生八到十二赫兹的alpha波。&rdo;

&ldo;对，beta波。&rdo;骆督察笑了笑，暗想自己果然不是念科学研究的材料。&ldo;王先生，请你试试放松，例如望向窗外的海景，指标就会往下移。你可以凭&lso;集中&rso;和&rdo;放松&ldo;来控制那个蓝十字往上还是往下移动。&rdo;

众人半信半疑，盯着画面，只见指标慢慢地移动，一时往上，一时往下，棠叔的神色却告诉众人这仪器功能不假，他的表情愈来愈惊讶。

&ldo;真的!当我努力想它向上，它就真的向上跑!我不去想时，它就慢慢往下掉了!&rdo;指标来回移动了好几次，棠叔啧啧称奇，向众人说道。

&ldo;各位如果想试一下也无妨。&rdo;骆督察边说边替棠叔取下仪器。

换作是平时，俞永义早就脱口说让他试试，因为他一向对新奇的事物深感兴趣。不过在这个场合，他不想让自己受到注目，尤其是在这位深藏不露的警官面前。

&ldo;等等，那位专家小姐说程式是她编写的，但硬件呢?这塑胶圈就像订造似的……&rdo;棠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