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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欧比耶哈哈大笑着蹦到露台边上的矮墙上，开始朗诵：

&ldo;美丽的希波吕忒，现在我们的婚期

已快要临近了，再过四天幸福的日子，

新月便要出来，但是，唉！这个旧的月亮

消逝得多么慢，她耽延了我的希望，

像一个老而不死的后母或寡妇，

尽是消耗着年轻人的财产。&rdo;

&ldo;波丽，下面该你啦。&rdo;他劝哄道。

波丽的脸色还很难看，可还是同意了。&ldo;好吧。&rdo;她叹了口气。

&ldo;四个白昼很快地便将成为黑夜，

四个黑夜很快地可以在梦中消度过去，

那时月亮便像新弯的银弓一样，

在天上临视我们的良宵。&rdo;

桑迪竭力回想着接下去伊吉斯的台词，刚想开口，玛芝莉惊诧他说：&ldo;这是莎士比亚呀！&rdo;

&ldo;对了！对了！&rdo;欧比耶快乐地嚷道，从矮墙上跳到她身边。

&ldo;名字叫做《仲夏夜之梦》。哦，我们当时演的真得很棒。继续好吗？&rdo;

但是桑迪能想起来的伊吉斯的台词只有&ldo;我怀着满心的气恼来控诉我的孩子，我的女儿赫米娅&rdo;，然后就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了。

&ldo;哦，再想想。&rdo;欧比耶诱导他，桑迪摇摇头。&ldo;我们可以用无线电让其他人来演。&rdo;他愁眉苦脸地提议道。玛芝莉摇摇头，她已是惊叹不已了。

&ldo;用不着，&rdo;她说，&ldo;我明白了。真的，你们演的很棒。这就是你们学习英语的方式吗？&rdo;

&ldo;这是其中一个方式，也是最好的。但是清泰奇&iddot;罗对玛莎拉让我们做这个感到很生气，他说我们在学习错误的方法。&rdo;

&ldo;其实不是这样，&rdo;桑迪说，他对玛莎拉仍是忠心耿耿，&ldo;我们知道其中的差别。&rdo;

&ldo;不过我们都保留了那些名字，&rdo;欧比耶说，&ldo;玛芝莉，这对你也是好事。算你走运，不用费力去记我们的海克利名字。桑迪，你还想再演几段吗？&rdo;

波丽反对地摆摆手。&ldo;我要回去告诉谭亚，你说了，这些破坏行径会被制止的。&rdo;她一脸阴霾地对玛芝莉说，&ldo;这样她可以向清泰奇&iddot;罗请示。你和我一起去吗，欧比耶？&rdo;

&ldo;不，不，我要留在这儿，和玛芝莉聊聊纽约，纽约‐‐时代广场、哈勒姆、华尔街……&rdo;他留着泪，唱着歌，跳开了。

玛芝莉凝视着他的背影。&ldo;他提到的你们的真名是怎么回事？&rdo;她问桑迪。

他挪动着位置，目光追随着在空荡荡的露台上兴高采烈蹦来跳去的欧比耶。&ldo;哦，海克利人的名字里带有很多有关本人的信息。&rdo;他向她解释名字可以反映一个人在海克利社会中的血统和地位，名字后面的数字则标明他是由哪一批储藏卵孵化的。说到这儿，当然又要提到海克利人习惯于产卵之后立即把卵冷冻储藏起来，以免超出飞船所能容纳的极限。

&ldo;波丽说，你们人类要是也采取这种办法，&rdo;欧比耶隔着三张桌子喊，&ldo;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麻烦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