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比起给别人当乐子,他更宁愿跑到一旁围观。
这是他相当好的一个品质,比起在中二时期喜欢各种挑衅闹事的小朋友来说,儿童时期的他无疑是所有人眼中的乖孩子。
这也是他很不好的一个品质,毕竟有好胜心才能让一个人拥有更大的动力前进,而他太过于冷淡,对于所有的事物都拥有着无法跨越的距离。
不是普通的青年在读了几本书之后&ldo;为赋新词强说愁&rdo;的无病呻吟,而是真真正正无论做出怎样的努力都无法跨越的鸿沟,那是一条将他和世界隔离开的距离……
那又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然而,此刻的他却有一种冲动,他想要赢过水中那个不知名的力量,他想要完成这个,不为普通人的欢呼,不为陌生人的奖励,不为一切,只因为……他想要,去完成这个。
&ldo;咦……&rdo;突然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歪歪扭扭坐在那里的男子脸色一正,端坐了起来。
他转头望向岸边,眼中的神采变得深邃而郑重,就那样看着,似乎能越过重重的人群,穿过一切的阻碍,直直的射向岸边的那个人。
那个快要成功的人……
那个力量……难道……
&ldo;哎呀,居然真的成功了,快看快看,是那条金色的鲤鱼!!!&rdo;旁边的人异口同声地说着赞叹的词,有的羡慕,有的感叹,有的嫉妒,还有的猜测待会那一百两银子是怎样的,或者这个人会不会用它来交换另一个奖励‐‐毕竟,那位公子看起来太过贵气,即使想要更好的物件,即使只是比一百两银子贵上那么些许,也足够发达的了……
众生百态展现的淋漓尽致……
所有人都在关注那尾鲤鱼,所有人都在感叹,但是所有人都忽略了当事人的状态,不,或许除了那个始作俑者。
而此刻,沈长聆气喘吁吁的把鲤鱼倒在一旁的木桶中,看着它在水中游来游去鲜活有力的样子,心里却不由得有些发愣。
我刚刚,是怎么了?他努力的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是如何动作的,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刚才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骤然间冲出,像是沉寂了多年的火山突然爆发一样,手上的阻力‐‐原本应当是巨大而难以对抗的‐‐突然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就像是打破了什么隔膜一样,那种原本应当强大到无法衡量的力量就那样子的冰消雪融,瞬间无影无踪了……
真的是我吗?那股力量明明有古怪,可,我又是如何破解掉的呢?
明明对于灵力的运用自己也是刚刚才摸到门窍,为什么……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沈长聆怔怔的愣在那里,一阵冷风从湖面上吹过,他浑身冰冷如置身寒冬……
嘶,为什么那么冷?好疼,头好疼啊……
&ldo;不要紧张,放轻松,沉下心来一切都会变好的……&rdo;耳边传来了温柔的劝导,一阵暖风迎面而来,就像一股温热的暖流,让刚刚身处严寒冰霜的沈长聆渐渐的放松下来。
是谁?是谁在对我说话?
肩膀上似乎有潺潺的热度向下,涌入心间,继而流转过整个身体,这让刚刚灵力使用过度而枯竭的身体好受了许多。
他的耳朵似乎又能听到了,眼前的暗色也尽数退开,有暖黄色的灯光映入眼帘‐‐他终于可以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长聆(目瞪口呆):这人出场的方式好(自动消声)啊~
段霜洺(潇洒不羁状):对面的男孩看过来~
(1912)
☆、第十章
&ldo;是你……&rdo;沈长聆努力维持住自己的神智之后,转头看向一旁给予自己帮助的人。
他的身体完全的靠在那个人的胸前,肩膀被对方的两只手掌牢牢地握住‐‐刚刚那股暖流似乎就是从掌心传来的。
此刻,他能够感觉到,对方精瘦有力的身躯正贴在自己的背上,因为站的近了,连轻浅的呼吸都人喷洒在自己的颈旁‐‐如此的灼热,几乎要将刚刚还深处严寒的沈长聆烫伤……
当他吃力的转过头去时,他才看清:居然就是那个引发这一切的男子。
不知道他是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的,此时的他离自己极近,只是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个人线条完美的侧脸,像是受尽神灵宠爱而诞生的那样,眼前的人微眯着的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
在晃着暖光的灯火印照之下,这个人简直俊美的像是天神下凡!
沈长聆不由得恍惚了一下,这种外貌实在是太具有攻击性了,他不是没有见到过长相不凡的人‐‐像是之前教给他灵力的段风涯,仪容气度谈吐相貌皆非凡品,冷漠却柔和的气质与如玉般的出众容貌,浑然天成的高贵气度放在现代的娱乐圈里,即使没有演技,不需要炒作只需要靠脸就能吃饭一辈子!
像是自己也算是相貌极其出众的人了,所以他才会对人的出色长相没有什么触动,毕竟天天对着自己这张脸也就足够提高审美了。
就连之前的小可爱‐‐没错,这是他给那个别扭孩子起的别称‐‐都是冰雪雕琢一般的美貌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