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到周围的景色如同浮影般向后掠去,如同飞速倒带的默片。
看样子他似乎很着急,那么他和段风涯应该没有想象中那么的水深火热吧……
也不知道段风涯究竟怎么样了,难道他也遇到了袭击吗?
沈长聆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两个人终于来到了冬暖阁中。
&ldo;封锁消息,不要将任何细节透露出去。&rdo;雕花的木门旁,有一个随从样子的人在对旁边的人吩咐着什么,他转头看到这边的段霜洺后,眼神一亮,上前垂首行礼。
&ldo;三公子,已经按照二爷吩咐,将这里准备妥当了。&rdo;那人走上前来,细细的汇报着。
于是段霜洺便和对方相互交谈着些什么,这些沈长聆都无法得知。
他只看到不时的有人端着汤药之类的进进出出,所有人都行动的十分流畅,似乎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
&ldo;怎么样了?二哥没事吧?&rdo;身边有一阵风刮来,一声略带着少年清脆音色的嗓音响起。
是段雪淮……沈长聆有些神不守舍的抬头看过去,他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ldo;不清楚,我刚来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rdo;
&ldo;我看他们好像都很习惯的样子,难道他以前也经常会这样吗?&rdo;眼神有些失落的,沈长聆靠在一旁巨大的殿门上,低低地叹气。
交往了这么久,他却从来都没有过问过对方的往事,还以为这是一种朋友间的包容,但是什么都不了解,这何尝又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冷漠呢?
&ldo;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看这一次的情况并没有这么的严重,之前这么多次二哥都挺了过来,这一次也肯定不会有事的。&rdo;认真地观察了来来往往的人之后,段雪淮很肯定的说道。
他侧着头看着有些心神不宁的沈长聆有些不解,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在刀尖上跳舞是如同家常便饭的事情。
有多少次在生死的边缘徘徊,又活过来了,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耳边地声音骤然远去了,白衣的少年静静地望着他,眼神却是虚无缥缈的,似乎在看他又似乎透过他望向了远处高而深的房门。
这似乎是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生死轮回的人啊,不然他的身上也不会拥有如此干净纯粹的味道。
一瞬间,年少的孩子眼中漆黑如墨,似乎要将所有的一切吞噬进去,幽深而沉静。
低头的沈长聆却没有看到这一点,他再次看了看那扇高大的木门,那里的后面有着那个一直在悉心教导他的青年……
他还在那里不知生死,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一直是这样……
眼前的黑色再次袭来,有记忆深处的片段从脑海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