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聆却笑了一下。
&ldo;其实,造成一切的原因归根结底并不在你。很多事情的发展都有其偶然和巧合性,而最终造成这些意想不到的结果的,只因为很多方相互博弈下的结果而已。&rdo;他微笑着,眼神中似乎包含了非常多的无奈和豁达。
&ldo;这一次的事情所连累到的人并不应该包括我,我觉得你如果真的很自责内疚的话,不妨将自己的工作做好,替段霜洺段雪淮他们减轻负担,这样……应该才是真的弥补吧……&rdo;耸了耸肩膀,他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看着沈长聆如此轻松而又不带勉强的回复,知夏心中的愧疚也平复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复杂而又纠结。
她本来就是个对于工作相当谨慎的人,却因为自己的私心一朝出了这样的事情,又如何不会感受到忧虑呢?
&ldo;你说的对,是我着相了。&rdo;她豁然笑了笑,心中的大山也松动了些许。
微笑着,她向沈长聆表示感谢。
这个人,果然是个非常好的人啊,知夏心中感叹着,目光变得柔和了很多,没有了之前因为紧张而略显严肃的错觉。
&ldo;对了,我要去看看他们两个,你要一起去吗?&rdo;沈长聆再度开口,他询问了一下知夏的意见。
&ldo;不了,我去处理事务了,年末挤压了许多事项要处理。你,你帮我看看就行。&rdo;眉头轻轻一皱,知夏做出了决定。
那个人现在一定很想见他,既然如此的话自己还是不要过去搅局了的好。
女子轻轻一笑,淡雅的绿色字裙在这样寒冷的冬季如同一朵清新明亮的花。
那朵花轻盈的盛开着,缓缓的走向了沈长聆视线的尽头。
&ldo;好的,回见。&rdo;沈长聆低头一笑,似乎是在自语些什么。
随后他也向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行了。
&ldo;看来你是真的没有计较啊……&rdo;怀中突然幽幽的传来一声沉静严肃的声音。
是那块玉佩中的人。
沈长聆低头看着怀中,却并没有将它取出来。
&ldo;你醒了?我还以为要过段时间你才能说话呢。那里的禁制压迫的确很强,力量越强,受限越大,尤其是你只是一抹神识,在那山中这么久,恐怕……&rdo;声音虽然急迫而关切,沈长聆眼神有些忧虑,然而却并没有做出什么额外的举动。
他绕过了一处满载着枯花与树枝的拾荒舟,坐上了一条载人的小舟。
向远处眺望,那里的琼楼玉宇正是第五宫的位置。
真是处清幽的地方啊,沈长聆看着披着厚厚的暖裘正摇着浆的船手,突然心中安定了下来。
他的心中一片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