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酩远从窗子跳进来的行为,惊得舒鹞都愣了一瞬,摸着鼻尖反思:“不是都说近朱者赤么,怎么你现在这么痞气……难道是和我学的?我平时像女流氓吗?”
“像。”
“我哪像?!你再说一遍,谁像?!”
“……我像。”
两人闹了半天,舒鹞忽然想起,他刚才好像说要带她去个地方,扭头问:“你刚刚说,要带我去哪?”
卧室里空间狭小,周酩远和舒鹞肩并肩坐在床上,有些像十多年前在小破屋里相依为命的时候,一扭头,就是近在咫尺的对方。
周酩远偏过头时,舒鹞也在看着他,她那双清澈明亮的黑色瞳孔里,映出他的样子。
这是个很令人舒适的画面,只需要揽着她的腰轻轻凑过去,就能吻住她的唇。
周酩远也确实这么做了,温柔地吻过去,交换唇齿间的温度。
等他退开,舒鹞才攥着拳打了他一下:“问你一会儿去哪呢。”
“去院子里。”
周酩远说的院子是研究所的大院,离卧室这边一共才不到3分钟的距离。
就这,这也叫带她去个地方?
舒鹞愤怒了,扑过去掐他:“我发现你对我越来越不上心了,你现在满脑子里净是想着怎么占我便宜,我让你占我便宜!让你占我便宜!”
她一边叫着,一边捧住周酩远的头,嘴巴嘟起往他脸上砸,啾啾啾地乱亲一气。
一点温情都没有,把亲他当成泄愤,像树上的啄木鸟。
周酩远笑得几乎呛住,咳了半天才把人按进自己怀里,解释着:“你不是想吃烤鸭么。”
“烤鸭!”
怀里的人眼睛亮了,又隔着衣服咬他的手臂:“骗人吧?我都看了,门卫室大爷那边好多天都没人寄来新快递了,只有昨天签收了一批机械材料。”
“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舒鹞拎出要换的衣服,扭头睨周酩远:“我可要换衣服了,别偷看啊。”
周酩远倒是挺绅士的,开门站到走廊等她。
舒鹞换好衣服出来,周酩远把人抱起来,舒鹞揽住他的脖子,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里斯说我不能走路吗?我感觉我这两天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应该恢复得还可以吧?“
“不是,起风了。”
舒鹞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突然这么诗意?”
“……北风把雨吹到了门廊里。”
听周酩远这么说,舒鹞才看向地面,本来就不算平坦的地面,凹陷里积满了雨水,看着有些泥泞。
他说:“怕你踩湿鞋子。”
舒鹞垂下眼睑,挡住眸里的温柔,轻轻应了一声:“嗯。”
周酩远迈着长腿,没两分钟就穿过长廊,迈进研究所的院子时,舒鹞在他怀里小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