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亲姐姐相处多了,阮棠也知道疯子说得话当不得真,左右皇室和这公爵府邸的人都不可能真让他杀了他,剥皮割腺体。
因此,不管奥斯顿说出多恐怖的话来,阮棠自觉自己都能够当成疯子另类的夸奖,称赞。
“为什么?”奥斯顿透过面具,用湛蓝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从小到大,所有人无不顺着他,害怕他,恐惧他,阮棠还是第一个不仅对他没有一点恐惧,还直接开口拒绝了他的人。
这让他感到越发的兴奋了起来。
“您觉得我的皮肤好看,是因为它长在我身上,覆盖于我的血肉之上,您把它剥下来就不是您现在看到的样子了,我的腺体也是一样,它会散发香味,是因为我活着,它长在我的身上……”阮棠相当笃定地看着面具之后的那双眼睛,用陈述事实地口吻道:“您把它割下来,也许它就不会再是您现在闻到的味道了。”
面对奥斯顿这样的疯子,他几乎平静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和他谈论起了自己身上的皮肤和腺体,也不像是谈论什么皮肤和腺体。
倒像是一个大人在告诉一个孩子什么玩具是不能供他拆卸的。
管家等三人听着他们好像到了同一个维度的对话,越发的毛骨悚然了起来。
看着这位十分美貌的公爵夫人,不知为何他们突然觉得这公爵夫人也不太正常啊……
正常人怎么可能这样呢?
奥斯顿好像一下子被阮棠问住了,陷入了某种迷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自言自语说:“怎么会呢?我会很小心保养的,用最昂贵先进的技术,绝不会让你的皮肤变样,也绝不会让你的腺体变味的……”
这样美好的东西,他想要得到。
得到之后,他一定会小心收藏,珍之重之,绝不会让它们损毁半分的。
毕竟,这样好的皮肤是他见所未见的,阮棠身上的香味更是他从未闻到过的,莫名吸引着他的特殊味道……
这么的特殊,又这么的令人向往……
“……我再问您一个问题,不知道您为什么要把我的皮剥下来,腺体割下来?”阮棠听着他讲述以后将如何保养他的皮肤和腺体,仿佛已经将他的皮剥下来,腺体割下来一般的语调,语气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奥斯顿想也不想,道:“当然是为了收藏。”
他的皮肤那么漂亮,味道那么特殊……
他想要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