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动手,不然就化了哎。&rdo;老大爷催他。
二宝地应着,手一抬,在台子上倒了一坨。
完了抬头不怀好意地瞥了眼一脸严肃完全没办法融入气场的约书亚,在那一坨糖的旁边滴下五滴。伸手拿过做花样用的铁片,在中间那块上面横着划四下,交叉再来四下。
&ldo;啧。&rdo;已经看出他做什么的白与君无语:&ldo;你这人能不能有点创意?&rdo;
&ldo;没有,有本事你来。&rdo;二宝不满意地斜他一样,这糖浆干得快,没一会就成型了,老头拿过小竹签,给他串上。二宝眯眯眼,看了看手里还抓着的铁片底子,反过来,在某个小点上面点了两个眼睛,然后乐呵呵地拿起来。
自己拿着糖乌龟挺满意地翻来覆去看半天,嘴里叨念着爷从小时候就想这么干一回了,今天可算是圆梦了,想了想,眼睛一转,递给约书亚。
约书亚一愣,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二宝笑眯眯:&ldo;吃啊。&rdo;
&ldo;……&rdo;约书亚不情不愿地伸手接过来,抓手里,没下步动作了。二宝不满意了:&ldo;这是老子梦想完成的第一步,你能不能尊重我的劳动成果?&rdo;
约书亚懒得理他。
老大爷也不知道看出啥,看着他们啥也不说光顾着笑,完了顺手三两下做出一龙,递给亚拉尔,转头对白与君指了指亚拉尔,说:&ldo;告诉他们,这是龙,是咱天朝的象征。&rdo;
白与君一乐,说:&ldo;不用,老大爷,这孩子可神,中文说得可好了。&rdo;
亚拉尔也不客气,举着大糖人得意地笑。老大爷一愣,随即笑得更深,脸上的皱纹深深地陷进去,不住地说:&ldo;好,好,这感情好。都学中文,都学好。&rdo;老人家知识不多,以前跟着部队打仗的时候,就留下那么一概念‐‐世界上,兴学哪国语言,就说明那国家强大。
……
约书亚在旁边听了,也听个半懂不懂,见情人站旁边也挺兴奋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又说了几句,等莫岛一看表发现都两点半了,众人这才告别了老大爷,急忙忙地往圆明园赶。
途中亚拉尔不仅解决了自己手上的那一大块糖,还顺便把他爸手上那个乌龟也解决了。看得莫岛直咂舌头:&ldo;腻不腻啊?&rdo;
&ldo;不腻。&rdo;头也不抬,干净利落的回答。
(圆明园)
这天气,圆明园里旅游的人少到可怕,多数都是外国人在到处走看,久不久还能看见类似于信徒的人在做忏悔。来这挺多次了都这样,莫岛和白与君倒是见怪不怪。
一行人跟着园区导游进了圆明园没几步,小孩一看里面那断壁残垣的萧条景象,无语了:&ldo;……这糟蹋得。&rdo;
约书亚抿抿唇,没做声。
&ldo;有一天,有两个强盗闯进了圆明园。一个强盗洗劫,另一个强盗放火……将受到历史制裁的这两个强盗,一个叫法兰西,另一个叫英吉利。……&rdo;导游人员显然是了解了客人的基本信息,知道什么合适说什么不合适说,此时,她正引用着《1860:圆明园大劫难》中的名句。
一行人谁也没做声,莫岛插着口袋弓着背,老老实实地跟着导游,导游说啥他就乖乖伸脖子跟着看,其实也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还是听得挺认真。
约书亚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沉默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圆明园虽被烧夺破坏,但是部分的开放景区却是做了部分修复工作的。除去部分具有代表性的东西没有被修复或者无法修复,如今的圆明园,倒是山茫水碧,即是在覆雪的冬季依旧,一片晶莹剔透的莹白,景□人。
亚拉尔其实兴趣不大,毕竟还是个孩子,对这样的风景类游实在上不了心,又不是天朝本国人,先不说到底清不清楚是否有这段历史的存在,说要爱国教育什么的,也决计是搭不上边的。
很快,在中途休息的时候,亚拉尔缩在凳子里,脑袋里还琢磨着后妈这儿还有没有像糖人一样有意思的吃的小玩意,心不在焉地唤了声后妈。
一路精神很集中接受纯爱国教育的二宝同志也累了,摊在凳子上一动也不动,恩恩应了两声,约书亚坐在他旁边,依旧在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