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画画快,交完作业看时间还早,又将先前接的两张私稿画了,老板都很爽快的结了尾款。
年前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一月下旬开始放寒假,他期末没有多少压力,可以再接几张。
许青霭便在微博发了一条接单广告,把手机收起来时,一起身下意识扶住桌子。
画室里已经没有人了。
平洲的冬天天黑得早,才六点半画室里就又黑又静,像个张开巨口的安静猛兽。
他费力喘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塞进嘴里,稍微缓解低血糖。
他搓了搓手,将画笔洗干净扔进抽屉,忽然发现有支笔不见了。
他把抽屉和笔盒全都翻了一遍仍然没有踪迹,那支笔他从雁城回来就没再用过,寝室没有画室也没有。
难道被他扔进还给陆许琛东西的那个箱子里了?!
那现在东西在陆许琛的二叔家里!
许青霭眼前一黑。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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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希望这次合作能够圆满成功!”
“自然。”陆黎书端着酒杯与观澜庭的董事长刘成铭轻碰了一下,面上笑意不深但还算随和地应了。
这次由谢政君牵线的项目成功启动,他应邀来参加这个庆祝酒会。
谢政君笑说:“黎书是我瞧着长大的,现在这么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陆黎书说:“您过奖了。”
刘成铭忍不住说:“陆总年轻有为,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还只知道玩乐消遣,哎,不提不提。”
宴会厅金碧辉煌,灯光落在陆黎书肩上,与在场久经声色场合的商人们格格不入。
陆黎书不大出席这样的场合,来了也是多半露露脸便走,这次反倒多留了一会。
谢政君笑问:“怎么?心情很好?”
陆黎书说:“还好。”
谢政君觑他一眼:“还好?哪次活动不是下帖请你好几次才肯来,来了还只站站就走,我可不信我有这么大的面子。”
陆黎书说:“您说哪儿的话。”
陆黎书刚接陆氏的时候受过谢政君的恩,对他多几分尊敬。
谢政君也不多聊这个,点到为止便换了话题:“小琛也大了,你也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家里头总是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的。”
陆黎书说:“嗯,我心里有数。”
谢太太凑过来,笑眯眯道:“哎呀,黎书又要开始糊弄人啦,十几年前就用这句话搪塞谢伯父,这回我可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