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普通人,无法理解也无法解决这种古怪的事情,只能请专业人士来解决。
但现在小妹不相信二叔和叔尤居士,他也不愿意把所有鸡蛋放在同意篮子里,应该再请一个……不如,就请和尚来。
谢秋灵亲自吩咐的事情,手下人办的很利索。
和尚当天下午,就到了这栋公寓楼,笑的一脸褶子,“女施主,又见面了。”
已经从自己情绪中走出来的童真,掏出水滴吊坠,“上次就该感谢师父,这次又辛苦师父了。”
和尚摇头,“也是你和我老衲有缘。”转而对谢秋彤说:“老衲看这位女施主,面带愁容,可要老衲算一卦?”
谢秋彤心想,我让你过来,是抓妖的,不是算卦的。但不能得罪人,面无表情地答应了。
和尚提自己的规矩,算卦之时不能有第三人在场。于是谢秋彤请和尚去自己的画室。安静,没人打扰。
画室门关上,和尚却却盘腿在地上,嘟囔嘟囔念经,丝毫没算卦的意思,隐约罩着一层“不要打扰我”的强烈结界。
谢秋彤只能坐在椅子上等。
这一瞬间,无数念头从心底划过——
皇朝的贵妃,失踪又重新归来的女将军,一起潜逃出宫,突然反目……
和尚仍旧闭着眼,“一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年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女施主,短短的睁眼闭眼,就能发生很多事。真真假假,不可捉摸。”
谢秋彤摁了摁太阳穴,“听不懂。”
和尚说:“何止你不懂。老衲也不懂,大部分人都不懂。明明是对的事情,怎么转眼就错了。明明是好事,怎么又变成灾祸了?”
“但既然无法判断对错好坏,那该怎么办?唯有接受,释怀,任由他去。”
谢秋彤:“……”
还是不懂。
和尚弯唇笑了,白胡子翘起来,“女施主,你现在陷入两难的境地,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你看清自己的心意,一切困扰都迎刃而解。”
谢秋彤琢磨这话的意思。
何为两难?
一种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困境。另一种是鸡肋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烦恼。她呢,很希望那个妖孽离开童真,但心中又对妖孽存了一丝怜悯。
是的,怜悯,她其实并不想真正伤害那个妖孽。也许是因为妖孽和童真长相一模一样,她下不了手,也许是因为自己见过那个妖孽的生平,很同情她。
想清楚自己的心结,谢秋彤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画室外,谢秋灵给童真看手相。
花花公子惯用的招数,先用看相的招数,摸摸女孩子的小手,再进一步发展。
只是童真是他妹妹的朋友,他没太多花花肠子,现在就单纯地看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