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明日便离开应承吧。我虽不知你为何要道应承来,但性命为重。&rdo;
&ldo;我不走。&rdo;本来她听闻北越以莫侯渊为主将便一心想要逃离此地,此时却斩钉截铁地答道。
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不断拉扯着自己。
他应了一声,又从腰间取出一张玉牌递给她:&ldo;若开战前一日我没来找你,你便拿着这玉牌直接过关往南去。无论如何,都要离开应承。&rdo;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李翊之安慰道:&ldo;放心。&rdo;
他把白京荷送到厢房之后,白京荷道了声谢准备阖上门,却被李翊之伸手抵住。
白京荷不明所以,抬头看他,&ldo;还有事?&rdo;
&ldo;许久不见,感觉你变了些。&rdo;
&ldo;嗯?&rdo;白京荷故作轻松:&ldo;你也变了不少。&rdo;
李翊之摆头,&ldo;可能不是我变了,可能是你对我从来没那么了解。但是我了解你,京荷。至少不会与徐兄吵架的,更不会独自出来。&rdo;
&ldo;是吗?&rdo;她垂眼看着地面。
看他依旧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她对上他的目光。
&ldo;今日一别……不知还会不会有下次。京荷你,当真没什么话与我说?&rdo;
她有些茫然。
他伸手准备去摸她的头,却又放下了,笑道:&ldo;罢了。&rdo;音落后便转身离去。
进了房差不多在午时,觉得心烦意乱趴在床上辗转不断,好不容易有些累了渐渐入了眠,却做梦都充斥着朦胧的厮杀声、剑鸣碰撞声。
被惊醒后,她猛然坐起身。似乎还未适应此处,梦中的恐惧感犹在,陌生感又随之卷来。
这个厢房算得上典雅,与茶楼整体性的风格类似。黑楠木的案桌卧榻、雕花窗户,没有艳色的纱帐或是饰物。
若是以往,白京荷倒会感慨一番这般幽静情调。但是此时只反应过来这是在闹街最东侧的一家名为&ldo;茗阁&rdo;的茶楼中,便再未有其他想法。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决定先去闹嚣些的酒肆去打探些情况。
出了茗阁往西走,有一酒楼。名字起得心思昭昭‐‐&ldo;富贵来&rdo;。两个大红圆灯笼吊在屋檐下,随着风晃荡晃荡时不时打在门上发出&ldo;噔噔&rdo;声。
楼内一层里侧摆着一坛坛贴着红色标签的酒。
人声鼎沸,无非都是些大放厥词要得甘凌的醉鬼。
莫侯渊虽然此刻不足以让众人闻风丧胆,但是白京荷却不同。
&ldo;莫侯渊那小狼崽子连牙都没长结实呢还想咬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