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书继续低头咳嗽,脸颊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泛红。
杯子从他的手中滑落,他有些痛苦的捏紧手里的帕子。
容鸢愣住,反应过来后,开始掏他的西装口袋,“药呢?”
穆书没力气说话,淡淡闭上眼睛。
容鸢总算在他的兜里翻出了小瓶子,捏住他的下巴,对准他的嘴里喷了几下。
穆书太柔弱,而容鸢此时捏住他的下巴,怎么都像是在欺负他。
周围的人已经看了过来,看到两人如今的姿势,瞬间窃窃私语。
“这就是容鸢吧,她难道是想勾搭穆书,不是说她已经嫁给殷冥殃了么?今晚两人还坐同一辆车来的呢。”
“呵呵,穆老爷子最宠爱的就是这个病秧子,我看容鸢是故意接近人家,不安好心。”
“那不是她前夫的小叔么,她可真是不要脸。”
容鸢对周围的一切置之不理,看到眼前的人恢复正常,这才放开他的下巴,“经常跟着你的几个保镖呢?你这样把人丢开,自己跑来这个角落,什么时候死了也不奇怪。”
穆书抚着自己的额头,他的手背很白,血管清晰可见,“你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果然还是小晟在的时候比较好,你也听话些。”
容鸢没答,听到周围的议论声,她拉远了和他的距离。
穆书起身,态度温和,“已经晚了,殷冥殃早就看到了,但是没有过来阻止,你今晚回去,日子恐怕不好过。”
“穆书,我以前还帮你递过情书,多少有点情分,你刚刚该不会是故意设计陷害我吧?”
她和这个病秧子认识了很多年,两人曾经也互帮互助,如果不是她后来嫁进穆家。。。。。。
穆书低头笑,背影挺拔,“说起情书,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你和陈汝冰的关系?”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容鸢觉得好笑,穆书有个青梅竹马,可惜这个青梅竹马的家庭并不是很好,几乎全部依仗着穆书的支持,才勉强将公司发展起来。
但是在穆书九岁那年,这个青梅竹马突然生了病,去国外隐蔽的地方治疗,一直治疗了七八年,回来之后性格大变,对他也爱答不理。
穆书这人对别人虽然蔫儿坏,但唯独对陈汝冰,几乎倾尽了他的全部温柔。
可陈汝冰这人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冷的像冰块,不管对谁都不假辞色,唯独对容鸢,还有几分柔软。
穆书送给陈汝冰的东西,对方全都不收,所以当年将那封情书交给了她。
她在大学恰好和陈汝冰是一个宿舍,学校是双人宿舍,她勉强能和对方说几句话。
但是她将那封情书交给陈汝冰之后,陈汝冰的反应很奇怪。
容鸢现在想起当初的情形,都难以形容,当时她脚下滑了一跤,而陈汝冰恰好接住了她,再加上手里那封情书,这一幕被拍下后,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那封情书是容鸢写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荒唐,谁不知道她们两人是室友,陈汝冰长得美,对一切表白都拒绝的干脆且不留情面,唯独那封情书,她收了。
学校当时传得轰轰烈烈,说陈汝冰拒绝男人是因为她喜欢女人,而喜欢的对象正是容鸢。
这就是穆书和她过不去的原因,让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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