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东离开那风口只是不愿和杨元方继续待下去,接下来他又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抽烟。
靠在一根木柱上,心中辗转思索起来,“杨元方目前要比我强大,这家伙居然来趟这个浑水,如此一来阿龟这个人就不好办了。暂时办不了他,一个气功修行者,特别是能够一拳破石的气功修行者,秃头和唐七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赔。这件事情只能压一压了。”
杨元方对自己说的话,虽然邵东很是不爽,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邵东天天在古槐树上看着杨元方用拳头打破石头呢。
邵东靠在破木头上大半天才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正好看到秃头和唐七都是脸肿鼻子青的在哪里指桑骂槐,他们身后还有十几个重伤的小弟,此刻都躺在地上呻、吟。
见得他们这副模样,邵东好奇问道,“什么情况?”
有个小弟说,“秃头哥带着我们去找阿龟,不想被阿龟的人暗算了,我们都重伤而归。”
唐七伤的更重,双臂上留下几条触目惊心的刀痕,虽然绑上了布条,但是仍旧有嫣红的鲜血渗透出来,邵东蹲下来看着唐七手上的伤势,“唐七,你觉得怎么样?”
唐七苦笑道,“我这点伤都没什么,只是让东哥失望了,让我们办这么点小事都没办好,我愧对东哥。东哥你惩罚我吧。”
邵东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客气了,不说这些,你们下去养伤吧,接下来的问题你们就不要管了。”
接下来邵东又转头看着秃头,秃头脸上有难色,凝望良久后邵东大手一挥,“秃头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说着邵东进了客厅,秃头也跟了进去。
客厅里光线很暗,就三个人。陈华给邵东泡了一壶茶,邵东抿了一小口茶,然后冲秃头说道,“秃头,你好大的胆子!”
秃头顿时大惊,“小的不明白东哥说这话什么意思。”
邵东喝茶说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
秃头额头上都有冷汗掉下来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一次对付阿龟是我领导无方,还请东哥责罚。”
“如果你是真的领导无方,我倒不会责罚你。”邵东把玩着一根香烟,“问题在于,你是明知道领导有误还要强行带人出击。”
秃头吓得双腿发抖,顿时“啪嗒”一声扑到在地上,“小的不知哪里做错了,请东哥明示。”
邵东说道,“我让你们去对付阿龟,你明知道不可以取胜,却又不好向我交代,随意你就想了这么一出苦肉戏,带着人故意去硬抗阿龟,然后大家重伤而归,这样你就是对我做了一个交代,我也无法怪罪于你,因为你尽力了。”
邵东点起一根烟来,“我说的没错吧。”
秃头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整个人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
邵东继续说道,“你这个人自以为很聪明,实则贪生怕死,不可成大事。你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只是你不知道,我对你这个人看的太透彻了。你的一举一动在我眼里都不是秘密。”
秃头听了更是惊骇,浑身都在发抖,讷讷的说,“东哥饶了我吧,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东哥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邵东拿起茶杯吹了一口气,“我不想做一个残暴不仁的大哥,你走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秃头本能的要撒腿就跑,但是跑到一半忽然又折了回来,一把跪在地上苦求道,“东哥,我知道我贪生怕死,差点误了你的大事。但是我对东哥你是真心佩服,请东哥你收下我吧。”
秃头不是不想走,而是他就要走出这房间门口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如果离开邵东,在整个锁狼监狱里,实在不知道还有哪里容得下自己。
邵东淡然说,“我让你走你不走,是想留下来等我改变主意杀了你么。”
秃头跪在地上哭泣,“请东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再也不敢在东哥面前刷小聪明了,再也不敢了。我一定为东哥尽心尽力,誓死效忠东哥。”
邵东说,“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这样的人,不值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不杀你已经是对你做出的最大容让。”
“东哥……”
“滚!”邵东忽然一把站了起来,“给我滚蛋!”
秃头见邵东保姆,顿时便不敢再说话了,眼巴巴的看着邵东,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最后讷讷的说,“东哥,在这个监狱里,我如果离开了你,可就没有了我秃头的容身之地啊。我实在不知道去哪里……我这样出去,阿龟一定会带任砍死我的。东哥你念在我跟过一场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求求你了。”
邵东猛的上前一脚踹在秃头身上,太大的力道一把将秃头给踹出了大门外。秃头从地上飞快的爬起来,然后迅速的往门里面冲,不想刚刚走到大门口,他的脸就被一只壮硕的手给挡住了。
仔细看去,只见这个人是胖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门口,“是你?快让我进去,我要去找东哥说话。”
胖三一手掐住秃头的脖子,将秃头整个人头提了起来,然后往外走,直接往地上一扔,一脚跺了上去,不顾及秃头的痛叫,胖三冷声道,“秃头,你给我记住了,没有人可以做出忤逆东哥的事情来。我胖三第一个不答应。”
此时大门口已经没有人了,唐七和众受伤的小弟也都下去疗伤了。
秃头不甘,“你又不是东哥,我要找东哥说话。快放开我,我要去找东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