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清妩很老实地点点头。
林潆鼻孔朝天,里面直呼出着了火的气体,双眼却泛着精光“看见了你他妈就给老娘如实招来!尤其是具体过程,半分不漏的详细描述……”
清妩抢话,“所以,我就是想问你,这个‘+’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潆绝倒,差点没被她气出脑溢血,敲了敲她那颗榆木脑袋,豪气的嗓子吼得大半个走廊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就是你被某个男人上了或者你上了某个男人的意思!木头!明白?”
清妩一张白霜霜的脸像涂了番茄酱那般,唰唰唰变红,她捂住脸,拉着还在嚷嚷的林潆以平生第二快的速度冲出人群。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瘫在后花园的石柱边,大口大口呼吸。
清妩只觉得脑袋被浆糊搅过,搅得她神经麻木,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的跳个不停,心肺处的血直往脑门上涌,“林子,你的意思是我怀孕了?”
林潆喘着气,白她一眼,不屑言语。
脑袋在林潆的默认中哄得一声炸开,清妩蹲下来,拿着单据的手剧烈的抖了起来,她有些哭笑不得,更多的是愕然和惊悚,喃喃个没完了,“不会吧?这事儿怎么整的跟世界第八大奇迹似的!也太玄乎了点吧!不可能啊,我和他明明昨天才……”
林潆很粗鲁,一点也不淑女的一把揪住清妩的头发将她拽起来,一听见有趣的她的八卦神经就复苏了,“什么什么!说清楚,你和他?哪个他?”
清妩闪躲,闷头不语。
“凌衍森?”
清妩抖了抖,缓缓点了点头,一张小脸娇羞不已,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眸子里水光闪闪,木木的,“可是,我和他昨晚才那个的,并且,我又不是傻子,书上都说了,男的必须进去了,射……射过之后,女的才有可能会怀……怀孕的。”
林潆一听,模模糊糊觉得不对劲儿,她瞅一眼清妩手里单据上+号之前大大的30,问清妩,“你和凌衍森什么时候的事儿?一共几次?每次有没有安全措施?”
清妩一听,窘迫的快把头埋进腰腹了,低低道,“就昨晚,昨天我赢了标,一时兴奋,当时我们在庆祝。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就……但是明明他就只在我那里的口子上蹭了几下,没有完全进去,因为后来我突然反胃,吐了他一身,然后就没再做了。”
“什么?你吐了他一身?”林潆彻底来劲了,兀自yy这这副绝无前例的历史奇观,只恨自己当时不在场观摩,她扑哧一声极其夸张地笑了出来,前俯后仰的,闹得清妩莫名其妙,最后,好不容易收敛了一点,又拉着清妩的手不放,满眼都是笑出来的泪花,神神叨叨的,“好姐们儿,你可得给我详述当时的情况,包括时间,地点,背景……哈哈哈……尼玛我要笑死了!凌衍森那样的变态,真的很难想象他顶着你丫一身呕吐物的表情,想必精彩绝伦啊!姐们儿,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手段!”
“你给我正经点行不行!我要生气了!”清妩打断她,不高兴了,这事她本来打算埋在心底带入土里的!
“咳咳!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和凌衍森昨晚才发生的……关系?”
清妩点头,一脸痴呆,“如今的科学发达到这个份儿上了吗?隔一天就能检测出来我怀孕了?”
忽的,头顶一个爆栗,林潆横眉竖眼斥她,“蠢货!当然不可能啦!你不说实话是不?跟我玩花枪?你确定你有赢的机会?”
“什么意思?”
“看见这单子上的30了没,医生这是在说,你背着我,至少三十天前就偷偷偷男人了!照你说的,你和凌衍森昨晚才那个,那就是说,三十多天前你上了的那个或是把你上了的那个不是凌衍森凌总裁也!姐们儿,你也忒彪悍了!堂堂嘉宇国际总裁头顶上的绿帽子,你丫倒是给他坐实咯!勇气可嘉,勇气实在可嘉!”
清妩直了目光,呆呆的,眼睛了瞬时暗了下来,空洞洞的,不知作何表情,最后,她捂着脑袋,蹲了下去,心里一着急,不管不顾的,低低啜泣了起来。
林潆看她那样也知道事情大条了,“说吧,三十多天前,你和谁开了房?”
摇头,哭。
“回忆回忆。”
继续摇头,哭。
“想不起来孩子他爹是谁,你就死路一条了!凌衍森是什么人,随意捏死个把子活人都不眨眼的怪物!你敢给他绿帽子戴,成心嫌命长了吧!”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清妩抬头,泪眼朦胧。她只觉得丢脸,却又毫无办法,她担心的倒不是自己的命,而是父亲的目光,周围人的看法,还有捏在凌衍森手里的段氏。
“种子都在你肚里发芽了,还能怎么办?得抢占先机啊,现在才个把月,赶紧预约人流!”林潆向来性子急,一急,就口无遮拦了。
“啊?”清妩被她嘴里蹦出来的那些个狠毒的字眼吓唬的一愣一愣的,在某些方面她的确是迟钝,一个活生生的命的去留,并不是商场上一场谈判,点点头摇摇头就可以轻松决定的。这时候,她只是个没经历过这些的小女人罢了。
要说三十多天前,不正是在办公室被凌衍森狠狠羞辱过的那段时间吗?她那天下午去酒吧,喝的烂醉如泥,当真就糊里糊涂的把自己给了某个男人了?难怪第二天两条腿被人锯过那般,身体又酸又痛!
她怎么会傻到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还玩出了人命!
“你啊什么啊?惹出了麻烦就得解决!三十天前发生了什么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立刻,马上,悄悄做了,别让凌衍森那怪胎察觉了!不然不光是你,还有你们段家一大家子人,都得遭殃!这个世上,对谁都可以心存幻想,唯独不能对男人,尤其还是凌衍森那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