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个话题了,她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挺可怜的。”我拍了拍喜儿的脚说。
“噢,对不起啊,东辰……我怕我老公被别人骗嘛!”喜儿坐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又躺在我怀里,闭上眼睛。
“呵呵,你不是说这样睡不舒服么?”我笑问。
“离你近点儿,身子不舒服,心里舒服!”喜儿又蹭了蹭,找到个最舒服的姿势,不多时,她的眼皮不再轻微跳动,呼吸变得沉稳而均匀,终于睡着。
又过了十多分钟,我怕喜儿着凉,将她的脑袋抬起,慢慢放在沙发上,为她盖好毛毯,出包间,挨个屋查看了一圈,已经凌晨一点多钟了,电影都在播放,客人基本都已经睡着,只有里面一间房的一对儿小情侣,在小心翼翼地做坏事,好像还是初中生,为了他们的安全起见,我不得不敲门,里面声音戛然而止,问是谁。
“两位,这个包房的门锁坏了,要不你们换一间吧,隔壁空包间可以上锁。”我隔着门小声提醒。
“啊?谢谢老板!”那个小女孩说。
我回到前台,从抽屉里找出一只长得跟方便面调味料似得东西,回去默默放在那个空包房的茶几上,哥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我又来到喜儿房间,她睡相喜感,四仰八叉,占据了长条沙发所有的空间,算了,不跟她挤了,我轻轻关上门,回到前台,拿出一条毯子盖在身上,点着一支烟,抽完,两分钟后睡着。
次日早上,我被那对儿小情侣叫醒,他们交钱要走,我起来给他们开门,临出门的时候,那个女生扭扭捏捏地问:“哥,那个东西你还没收钱呢!”
“送你们了,欢迎下次再来。”我笑道。
“谢谢哥!”小女孩微微鞠躬,红着脸,挽着男孩离开。
我来到录像厅门口,伸了个懒腰,太阳还未升起,空气中有一股浓浓的煤烟子味道,这是北方烧取暖城市的特点,那时候还不知道雾霾这个东西,都以为是雾,挺呛人的。
现在时间,六点一刻,还早,我溜达向主街那边,买了些油条、豆腐脑,刚要回来,正遇见了喜儿爸爸在晨跑。
“诶?孩子,你咋在这儿呢?”喜儿爸爸停在我面前,疑惑地看了看我手里的两人份早点。
完了,昨晚喜儿跟我说,她是骗她爸说去同学家里住,要是被喜儿爸爸知道,我让他爱女睡这么脏乱差的地方,不得削我一顿啊!
“那个……路过,爸,晨练呐?”我尴尬地说。
“我听二喜说你在这附近开了个录像厅,真的假的?”喜儿爸爸笑问。
“……真、真的。”我回头望录像厅一条街瞅了一眼,这里离他家那么近,喜儿爸爸肯定知道。
“走,带爸去看看,我这姑爷子能耐了呢,还做上买卖了!”喜儿爸爸看上去挺高兴,背着手,径直走进了那条街,我呆立原地三秒钟,赶紧跟上,为其引路。
“爸,就是这家。”
“谁砸的?”喜儿爸爸看着破碎的灯箱,皱眉问。
“没事,昨晚来了几个醉酒闹事的小混混,已经被我和……和几个哥们给打发了。”我解释道,差点把喜儿交代出来。
“孩子,做生意不容易啊,啥人都得交,啥人都得敬,但是,该揍咱就揍,放心,咱家不差钱,不差事,也不差人,有疙瘩解不开你回家找爸,别看爸上岁数了,在县城这一亩三分地说句话,人家还是能给几分薄面的!”喜儿爸爸拍拍我肩膀,饶有深意地说。
“谢谢爸!”我苦笑,还请您帮我呐,您别揍我就行!
“走吧,进去瞅瞅!”喜儿爸爸撩起门帘,钻进了房间。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赶紧跟进去,可别撞见喜儿!
妈的,怕什么来什么,喜儿正坐在柜台里,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和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