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云归晚早就哭的梨花带雨了,刚巧这人今天穿的居然是一身男装。所以这幅摸样怎么看怎么诡异。
&ldo;你这登徒浪子,我家小……少爷都说了不去随你喝酒了,你怎的还这般纠缠不清的?&rdo;这云归晚旁边还是之前那个小丫鬟,看着小姐哭了,就给小姐伸张着正义。
其实这景杉也算是一表人才,不过性格却实在不是苏玉觉得讨喜的类型。他之前看隔壁那个小姐穿了一身难以掩盖身份的男装,觉得甚可爱,这才直接邀请她过来喝酒。
而且他当时还是以兄弟相称的,哪里能想到那云归晚看景杉这个样子就以为自己是要被轻薄了,当即给景杉一顿好骂。
景杉长这么大,还没人敢给过气受,这么个小女子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没面子,他当然要稍微给云归晚颜色看看了。
&ldo;如此说来,倒还是我景某人的不是了,我不过就是想请这小公子喝杯酒而已,怎的这小兄弟哭的跟个姑娘似的,哈哈,真是不像个男人啊!&rdo;说完之后就仰天大笑起来,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苏玉听闻此言,也向着云归晚那边看去,随后才在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果然是缺根筋小姐,那细皮嫩肉的,而且耳朵上还有两个清晰的耳洞,一看都是富家小姐,这乔装也乔的太不像了啊。难怪谁都能认出来。
不过这云归晚性格虽然是缺根筋,但是性子却最是刚烈,看到景杉取笑于她,一拍桌子站起身便指着景杉骂道:&ldo;你这人真真是无耻,你明知道我是……明知道我是……&rdo;
景杉的装傻功夫可是一流,看了看云归晚,又看了看身边围住的人,不解的问道:&ldo;我知道什么了?我知道什么了?&rdo;
这回苏玉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就算是云归晚缺根筋,欺负到这个份上也行了,这景杉要是再这么闹下去,云归晚在苏城可是没有立足之地了啊。
&ldo;是啊,您一早就知道这位公子摸样俊俏一表人才,早就想多和这公子多亲近亲近了,奈何这位公子对于断袖一事实在是不齿啊。&rdo;苏玉的声音在前面不无嘲讽的响起之后,然后便走上前站到了云归晚的身边。
苏玉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原来是景杉公子居然是个断袖么?难怪都双十年华了,居然还不娶亲啊?
&ldo;妹妹……怎么是你?你回到苏城来了?&rdo;云归晚一看是苏玉为自己解围,心中别提有多惊讶了,之前一直都想见她一面,可是任云归晚打听了满苏城,也没打听出出来苏玉这号人在哪里。
苏玉掏出随身带着的手帕,给云归晚擦了擦眼泪:&ldo;嗯,是我,归晚姐姐。不要哭了,眼泪也解决不了问题。&rdo;
一旁的景杉一看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心中可是别提有多愤懑了,自己居然被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小姑娘给将了一军。
&ldo;这小姑娘说的话景某人可是不能认同了,怎的我就变成断袖了?&rdo;景杉在一边缓缓的问道。
其实苏玉真的是觉得这些有钱人闲的蛋疼,不然这大好时光的,干嘛要耗在酒楼和她打嘴仗呢?而且就因为这景杉来头太大,酒楼的其他小厮见到这边出了问题,都不敢来劝架,这对做生意可是很有影响的!
&ldo;你不是断袖为何要纠缠这位公子?要是真的如你说的那般,真是想要喝杯酒,那既然人家都拒绝你了,你也应该是好自为之才是。&rdo;苏玉继续有条不紊的说着。
景杉无奈的笑笑:&ldo;请人喝杯酒还能喝出断袖来,&rdo;说罢他指了指云归晚,满是不在乎的说道:&ldo;再说了,这人粉面桃花,根本就是个女子嘛!&rdo;
苏玉在心中狡黠一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ldo;那就是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人是位小姐,就更加不应该做出刚刚的举动了,你一个大男人,居然生生的嘲笑这么一个弱女子,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就是因为刚刚这小姐拒绝了你,你就这么气量狭窄的要报复之类的吧!那可真真是掉您的身价啊!&rdo;
景杉见自己居然被这么个小姑娘给绕进去了,也是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ldo;你这丫头,倒是生了一副好嘴。&rdo;
刚刚从外面敢回来的吴风和陆亦钦了解了大致情况之后连忙过来圆场,说是要给景杉公子免单,还请景杉公子不要怪罪才好。
陆亦钦则是走到了云归晚的身边,对着她的头就是一个爆栗。&ldo;谁让你穿男装出来的?&rdo;
云归晚一看是陆亦钦,当即就红了眼眶,&ldo;你不让我穿女装出来,那我自然是要穿男装出来了啊,你总不能让我不穿衣服就出来吧!&rdo;
苏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果然在自己在家的这段时间苏城是发生了不少的事啊,这陆亦钦那个面瘫脸和云归晚这缺根筋都能勾搭到一起去了。
陆亦钦也是无奈的不知道该怎么数落云归晚好了。能认识云归晚就是因为她上次偷跑出来时穿的是一身很美的女装,加上这人长的也最是漂亮,就被苏城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给盯上了。
那时也正巧是在润玉酒楼附近发生的事,陆亦钦其实并没有想多管闲事,奈何这几个人在下面实在是吵的房顶上的陆亦钦休息不好了,他便从房顶飞下给了那混混教训,然后看着云归晚冷冷说了一句:&ldo;穿成这样,难怪会被那些混混盯上,&rdo;然后他便想嘱咐,让她下次别出来了,外面这么不安全,结果却说成&ldo;下次别穿女装出来了。&rdo;他本来话就是少,说错了也没想解释什么,径直就跳上房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