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姑娘色艺为何会寄身于密营?”
冰瓷一怔,收起笑意,过了一阵才略显忧伤的说道:“我本是孤儿,自我记事起,已被鸨儿收养。鸨儿见我长得好,从小即找来琴舞大家对我悉心教导。后来鸨儿在溢城开了东风笑,我开始登台献艺,那时我方知鸨儿是郑国密营的人,我也自然成了密营的人。”
喜鸣听后想了片刻才说道:“如此说来,姑娘并非自愿加入密营?”
冰瓷犹豫一阵后应道:“我最喜的是琴舞之艺,至于密营之事非我说了算。”
喜鸣又想了一阵才继续问道:“姑娘对五殿下又是何心思?”
冰瓷神色一黯,未说话。
喜鸣看了冰瓷两眼,又问道:“听说五殿下已托揽玉阁为姑娘赎身?”
“嗯。”冰瓷点点头。
“那五殿下可是要迎娶姑娘?”
“你不是已说五殿下对我情意有限,那还如此多问——你到底要与我作何买卖,直说便是。”冰瓷又有烦躁不耐的迹象。
喜鸣掀起眼皮看了冰瓷两眼,笑笑后才说道:“其实不应说是买卖,是在下要为姑娘重新谋条出路。”
“重新谋条出路?”冰瓷一怔,疑惑说道。
“嗯,一条比眼下好上许多的非密探之路——不过在下也要再说一次,姑娘对今日之事还是保密的好,也不要有异样心思,在下说过可让姑娘生不如死就必定可让姑娘生不如死——我已是一无所有之人,这天下没有事是我做不出的。”
喜鸣说最后一句话时的狠厉绝望决绝冰瓷永生难忘。
与冰瓷说完后,喜鸣马上到隔壁客房找到坚叔房严。
“房管事,有一事实在对不住,有些事我已告知冰瓷姑娘。”
房严疑惑的望着喜鸣,喜鸣吞了口口水才继续说道:“我已告知冰瓷姑娘,是我救了她,也告知她五殿下未来看望过她之事,还有她身后那些郑国密探皆已死在昨夜——啊,我没说是何人下的手——说这些事时我已警告过她,若她胆敢有异样心思,胆敢胡乱说话,我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房里几人听了喜鸣的话皆是大感愕然,两个女儿家谈心事,怎会谈到如此地步。
“公主,到底出了何事?”坚叔问道。
“我想要这冰瓷为我所用——这冰瓷心性虽不好,人也不够聪慧,不过其双绝于天下的色艺实属难得,心思也够精明玲珑,所以我想用她帮我做些事。”
回凤岐的路上,冰瓷一脸心事,房严也是思虑重重,两人都在想喜鸣说的话。
房严以为喜鸣的主意实在大胆,许多事他要先告知风宜,喜鸣却笃定风宜定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