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姑,你本就是我的长辈,有话还请直说。”撒欢赶紧接过话说道。
“如此莲黎就斗胆直言了——撒欢小姐是否看上了二王子?”
撒欢一怔,实在未想到莲姑说的竟是此事。
“那二王子高穆歙确是俊美无双、风采过人,莲姑一把年纪看了也觉喜欢,年轻女儿家看了自然更是情心易动。”
撒欢赶紧摇摇手,急急说道:“莲姑,我对二殿下并无别的心思……”
“如此就好——撒欢小姐,你此次与喜鸣公主同行定要记着一件事,喜鸣公主虽喜男儿装扮,但说到底她还是个女儿家——女儿家之间最忌讳的就是喜欢上对方的爱人——撒欢小姐,天下好男子多的是,我看你此次与喜鸣公主同行极可能会遇到称心如意的好儿郎,只是绝不是大安二王子。”
此时撒欢已冷静下来,深深向莲姑鞠了一躬,“谢莲姑教诲,撒欢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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镡頔樊武回到凤岐,先去找了薛群。三人在来客居聚了好一阵,说的尽是些生意上的事。镡頔也趁机向薛群道别,说是别处还有生意上的事要打理,这几日就要离开凤岐。
晚上,镡頔白猗再聚揽玉阁。乐舞还未开始,镡頔樊武白猗坐在雅间里,白猗的随从守在门口。
“白兄,你的事小弟已与对方说了。”镡頔说道。
“如此为兄先谢过镡老弟。”
“白兄先别急着谢小弟,此事还会有一番波折。”
“哦,还会有何波折?镡老弟不妨直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管成与不成,为兄都要感谢镡老弟的相助之恩。”
“好,白兄既如此说,小弟也就直说了——小弟已将白兄的商路说与对方知晓,看得出对方对白兄的商路很有兴趣。只是小弟还未查到对方底细,就探了探对方的话,说是白兄近日接到一笔大买卖,要一批精铁,只是白兄以往在郑国的精铁之路已断,所以想请对方在姞国帮帮忙。”
白猗眼睛一亮,“对方如何说?”
“对方并未直接应承小弟,只说在姞国认得一些人,要去问问再答复小弟——小弟猜对方是要去查白兄的底细。”
“为兄只是一介商贾,倒也不怕他们查——如此看来,此事极有可能会成。”
“嗯,”镡頔点点头,“对方问过白兄要这批精铁是想卖往何处,小弟只说白兄的客人要求对身份保密,对方也就未再多问——小弟想的是,待对方答复后,白兄就说要五万斤——到时还请白兄将这批精铁转与小弟。”
“此事好说——镡老弟,这两年每次见你,你都在说精铁的事。很快为兄倒是可以拿到一批货,少则十万斤,多则二十万斤,老弟可有兴趣?”
镡頔樊武皆听得双眼一亮,镡頔惊喜问道:“当真?”
“为兄何时骗过老弟。”白猗说到此双眼下意识的将并无外人的雅间扫了一遍,“老弟应该还记得此次郑国要贡给凤岐百万斤精铁之事?”
“嗯。”镡頔樊武点点头。
“眼下天子已传召,命大司徒赵谦与大司马陈魏合力用这些精铁为王师更换甲胄兵器。老弟若出得起价,为兄就可从中为老弟搞来一批,甚或可以直接是打造好的兵器。”
“白兄真可谓是手眼通天。”镡頔忍不住大赞一声,“要,什么价都要,多少货都要——这样,若是有二十万斤,十万斤要精铁,十万斤打成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