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龙遂一本正经念了几条和盗窃相关联的法律条例,然后道:&ldo;如果这位小姐的物品有所丢失,又或者损坏,而该些物品价值相对较高,该小姐有权要求立案。&rdo;
我虽然是个法盲,但听到张志龙这般说,就知道他是有意帮我,心里还是暗爽一把,故意说:&ldo;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丢什么贵重的物品,但我有一个贵一点的首饰,我刚才没看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房间里,还是被其他什么了。&rdo;
那女人被唬得一惊一乍的,道:&ldo;你,你少狗血喷人,就你能有什么好东西吗?&rdo;
一直沉默的赵炳坤终于开口对那女人道:&ldo;你闭嘴,嫌事不够大是吗。&rdo;跟他处了两年,我很清楚他是个很死要面子的人。
张志龙对我说:&ldo;小姐,请你当即找寻下那首饰。&rdo;转而对那女人道:&ldo;小姐,你们这事本是属于民事纠纷,若那小姐物品完好,我建议两位当场和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do;
赵炳坤道:&ldo;她打人这事我们就不追究了,若她没有丢什么东西,就和解吧。&rdo;
张志龙转而看着我道:&ldo;小姐,你意思如何。&rdo;
我不愿再多看赵炳坤这对狗男女的嘴脸一眼,我说:&ldo;我找找看。&rdo;
我故意去翻箱倒柜,然后做出猛然醒悟的样子,摸着胸口道:&ldo;哦,我忘了,我昨天出门戴在脖子上了。&rdo;
我拆下脖子上的那条挂坠,看着赵炳坤道:&ldo;还好没丢,不然我还得迟些日子再还你了。&rdo;我说着,把挂坠丢向了赵炳坤。
&ldo;你。&rdo;
赵炳坤没来得及接,掉在了地上,愤怒的干瞪着我。
&ldo;警官,其他东西我就不检查了,丢了就丢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rdo;我说,创巨痛深,眼泪又落了下来。
张志龙对赵炳坤道:&ldo;你们的意思如何。&rdo;
&ldo;就这样吧。&rdo;张炳坤道,又问:&ldo;你的警号是多少。&rdo;
张志龙毫不吝啬拉起警号给他看。
我拉起行李箱,其他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就不要了,一个人一边抹泪一边朝楼梯口走去,我绝不回头。
可我又想起了什么,不得布放下行李箱,走了回来,瞪着赵炳坤的同时,打开包从里面拿出钥匙,也丢给了他。
☆、雨冷不透心冷
南方春季的雨总是千百般任性,下了楼,雨正哗啦啦的下。
&ldo;连你也要折磨我吗?&rdo;我指着天哭道。
我心本碎,天公还要再补上一刀,我从未像这个时刻一样,恨透了这世间的一切。
不知不觉间,张志龙下了楼梯,站在了我的一侧。他从口袋中摸出一包烟,取了一根点着。
他深深吸了一口,手指夹着烟放下,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长长吐了一口白烟出来,道:&ldo;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停不了。&rdo;
&ldo;神经病。&rdo;我斜看他一眼,轻声碎念了一句,拉着行李箱没入了雨中。
雨水浇在身上冰冰凉凉,却没有我的心冷,但它至少还能掩盖我的泪水。
我浑身湿漉漉站在路口处等的士,过了好几辆空车,都不停下来,更可恨的是,车子快速行过,溅起路面的积水,都打在我身上。
我瘫坐在地上掩面而泣,无助而孤独。
雨突然停了,当我向前望去,前头雨却依旧哗啦啦的下着。
&ldo;去哪里,我载你过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