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转过头说,“这里很好看啊。”
许惟讲话时眼睛弯了弯,彩灯的暖光落在脸上,她眉眼全都柔得不像话。
最后一点薄荷糖在舌尖化掉,钟恒喉咙动了动,在她低头的时候,他脑子一热,糊里糊涂地把嘴唇贴了过去。
碰到许惟嘴唇的时候,钟恒的耳根子一下就红了。
妈的,怎么会这么软啊。
热血从耳朵冲上脸,将他整个脑袋都烧了一遍。
许惟从懵圈中回神,一时面若火烧。
开弓没有回头路,钟恒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了这么一句,心道:亲了再说。
他无师自通一般,扶住许惟的肩,嘴唇吮了吮,觉得不够,换了角度再亲。
不知过了几秒,钟恒的嘴巴离开了,两人脸对着脸,呼吸可闻,空气中好像飘着淡淡的薄荷甜。
面面相觑了一会,钟恒松了手。
风吹来,灯影摇晃,他偏过头咳了一声,再瞄一眼许惟,发现她的脸庞好像全都红了。
钟恒舔了舔嘴唇,低着头把脸送过去:“……打吧。”
许惟愣了一下。
钟恒大义凛然:“我下流了,给你打。”
“……”
许惟愣了好几秒,既无语又好笑,“你这个人怎么有点……”
一言难尽。
说他矜持吧,他能猝不及防就把你嘴唇给堵了。
说他不要脸,他这低头耷脑自认“下流”的态度纯得跟小花鹿似的,搞得许惟都要以为是她强吻了他。
真是奇了。
钟恒等了半天不见她动手,抬头望了一眼,刚好被许惟捕捉到。
两人互相看着。
过了一会,许惟先笑了,她纯粹是被他那双眼睛搔到了心口,只顾着看他,其他想法都没了。
钟恒多聪明啊。
一见她笑,他那刚垂下的尾巴一秒钟又翘上了天。
他轻轻笑着,“许惟。”
“嗯。”
有游客从长廊走过,经过他们身边。
谁都没有再说话。
回去时已经不早,钟恒将许惟送到巷口。
分别前,仍是老样子,他低头,右边脸给她。
许惟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