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疼痛就仿佛是一个人手里拿着锯子,在缓慢的割开她的手腕。
钻心蚀骨的剧痛。
男人很快便察觉出江梓衿的状态不对劲,剑眉紧锁。
“哪里疼?”
江梓衿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小口的喘着气,半晌才缓慢道:“手疼……”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上面的印记正散发着淡光。
他手指重重的擦过印记,将莹白的手腕上染上一层绯红。
“疼死你算了。”
审判长呼吸粗重,恶狠狠的在她耳边道:“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别人。”
江梓衿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秾艳的脸庞苍白如纸。
她敏感的缩了缩,被男人触碰到的地方,那点黑色印记奇迹般的消失了。
疼痛骤然消失的一瞬间,江梓衿猛地松了一口气,挺翘的鼻尖透着红,身上都是汗水的湿粘。
标记。。。。。。解开了?
审判长低垂着眼,能看到她裸露在外的一节纤细修长的脖颈,脆弱又精致。
他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将这脖颈彻底碾碎。
愤怒的情绪就像脱了缰的野狗,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却没有任何一个发泄口。
他现在就能杀了这个‘不忠’的血仆。
可当五指触碰到江梓衿细软的脖颈上,那点念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并不想杀她。
至少现在是这样。
男人手指上移扣着她的后脑,獠牙蹭过她柔软的后颈,感受着她脖颈下跳动的脉搏。
“不准吸别人的血,也不准让别人咬你。”
“我能给你标记一次,就能给你标记第二次。”
江梓衿咬着下唇,殷红的唇肉都被她咬得微微发白。
男人粗鲁的扭过她的头,对她的闪躲心里很不满。
“不准给维希尔咬。”
“你知道后果。”
话音刚落,江梓衿眼前一片晕眩,周围的一切就像上了色的油画,逐渐恢复成了灯火鲜亮的样子。
‘砰——’
地下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粗糙的门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
“江梓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