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将数好的铜板塞给宋晓月后,又打开油纸包拿了馒头出来,分给她和年轻人,自己也啃了一个。
宋晓月还处在自己的想法中没回神,铜板没顾上收,馒头也食之无味,喃喃自语。她声音虽,但文秀却是听的清楚,好像是在文秀败家,银该省着点儿的。
文秀见她精神恍惚,也不与她话,自顾自的啃着馒头。等她吃完一个馒头,赶牛车的年轻人也吃完了。
年轻人啃了一个馒头,精神了几分,便于文秀起话来。
文秀从没坐过牛车,还以为坐牛车是一件多么舒服的事,谁知道一路颠的她屁股都快成四瓣了。如果光是痛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她胃里翻腾的厉害。同年轻人话的时候,有好几次都有一种要吐出来的感觉。
&ldo;你没事吧?要不咱们歇一歇再走?&rdo;
年轻人虽然在问话,但却已经停下了牛车。
文秀没忍住,车一停,跐溜跳下车,跑到路旁吐去了。她刚刚吃的那个白面馒头,白吃了。
宋晓月被她&ldo;哇哇大吐&rdo;吓得不轻,赶紧跑过去给她捶背,愣是半点儿没嫌弃地上的污秽之物,反而递了自己的手帕给她,&ldo;你没事吧?先擦一擦,咱们再找个阴凉的地儿歇会儿。&rdo;
这一歇,便是半个时辰。
文秀肚空空如也,但吐过之后,精神头倒是回来了。她真是被原身这副身骨给打败了,想当年虽好汉不提当年勇,但以她当年的体质,坐牛车怎么可能会如此狼狈,让人看了笑话?她只能叹一句,今非昔比啊!
三人寻了一阴凉地儿歇脚的时候,文秀了解到,这年轻人姓张,单名一个恒。开店铺的老头儿是他外祖父,姓胡,人称胡爷。张恒爹娘死得早,叔伯不待见他,外祖父见他可怜,便将他带了回来,从此他便跟着外祖父长大。只是,这十来年间,又发生了一些事,他与外祖父的关系便不如从前。
张恒跟宋晓月聊天,文秀只是在一旁听着,也不知他话里的真假。但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着,倒像是有几分真。然而,他一番话又讲的不细,文秀和宋晓月皆是意犹未尽,关于他家那些事儿,其实半点儿没了解到。
宋晓月还想深入了解一下,张恒却闭口不谈了,转头看向文秀,问道:&ldo;你歇好了吧?既然歇好了,咱们就赶路吧!&rdo;
牛车重新慢慢前进,文秀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到底没之前那般难受了。
当牛车驶入西塘村时,整个西塘村都沸腾了。他们看见了什么?文秀坐在一辆牛车上进了村,赶车的年轻人将牛车赶到她家门口,帮她卸了下来,还送进了屋。
文秀竟然买东西了!
她哪里来的钱?
在村口附近瞧见文秀回来的人,迅速的将消息散播出去,很快,文秀买东西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西塘村。
宋晓月观察到大伙儿的反应,微微皱眉,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拉下搬东西的文秀,问道:&ldo;秀娘,你打算怎么办?&rdo;
怎么办?
当然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文秀抬手拍了拍宋晓月的肩膀,示意她宽心,笑眯眯的道:&ldo;若是别人问起,你就实话实。你忘了,我早上不是告诉过你银哪儿来的吗?演戏,你可要认真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