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感情是真的不错,兄友弟恭不是挺好的吗?偏偏还不知足。”
周佼紧咬后槽牙,他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下去了。
他的脑袋里反反复复想着杀死徐诏问之后的画面,他翻身起来,那把刀会割破徐诏问的喉咙,颈动脉上的鲜血会像喷泉一样洒出,他的脸上身上都会溅到,就像落下一场血红的雨一般。
徐诏问会死,一定会死,而他也不会让徐诏问死的那么痛快。他要一刀一刀割开徐诏问的脸,要听着徐诏问痛苦的哀嚎,要让徐诏问还他一个真正的成人礼。
“明天闫沭还会来,你要见见他吗?”
周佼一愣,不吭声。
徐诏问嗤笑一声,说:“我知道你再装睡,把你手里的小刀松开吧,这伤不了我。”
周佼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徐诏问,四目相对,他猛地起身,捏着手里的刀朝徐诏问扎过去。
徐诏问没有动,刀尖定在了徐诏问眼前,往下一厘米就是那颗眼球。
周佼的手在颤抖,徐诏问定定地看着他,低声道:“周佼,你不敢杀我。”
焦灼数秒,周佼发出一声呜咽,手里的刀被徐诏问夺过。他被揪住衣领拉到了徐诏问身前,离得那么近,他嗅到了徐诏问身上的那股药味。
“除非是真的杀了我,要不然,你这辈子也别想逃。”
徐诏问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周佼痛苦地闭上眼。
闫沭第二天来,抱着一缸金鱼。
袁雯给他开门,他走到客厅,看到徐诏问坐在沙发上,周佼坐在一旁,姿势亲近。
闫沭面无表情走过去,玻璃鱼缸放在了茶几上,他走到周佼面前,对徐诏问说:“我有些话要和周佼说。”
徐诏问挑眉,“就在这里说吧。”
闫沭沉默了几秒,低下头,看着周佼的脸,轻声道:“我还是要去国外治疗,治疗结束后,也不会再回来了,这些鱼我不可能再养,还给你。”
周佼稍稍睁大眼,睫毛又很快垂落,他点头,说不出话,只是点头。
徐诏问在旁问他是什么时候的飞机。
“后天。”
“那么早?”徐诏问故作惊讶,而后问:“要我送你吗?”
闫沭盯看着徐诏问,又看了看周佼,问:“他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