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素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顾锦同不可能不知道她独信芸蝉一人,此时此刻又怎会这般轻易把芸蝉借给他人。
她心底微微起疑。
裘氏回道:“说是陪着莫先生采药的药童下山时不小心滚了下来,摔断了腿。”
“啊?”
“是啊!夫人!”裘氏劝慰道:“还好只是摔断了腿,只是伤筋动骨一百日。莫先生又是脾气古怪的人,也不知这芸蝉姑娘如何投了他的缘分,竟被他借了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去看她的脸色。
见姣素不起疑了,才慢慢的放下心来。
姣素闻言一笑,笑意却是淡淡的。
旁人许是不知道,可前世莫千琼与芸蝉的性格就不相符。
莫千琼性格怪癖独来独往平素里说话又尖锐歹毒;而芸蝉这丫头也是直来直往惯了,并不会因为谁高看一眼多给一些面子,二人以前也时常碰面,并不如何。
如此,莫千琼怎会与芸蝉投缘呢?
姣素心下已产生了疑虑,只是道:“若是投缘也好,只是我昨日有事要交代她帮我忙,不知道她做好了没有,我还需叫她过来问问。”
裘氏心猛地一跳,尴尬笑问:“夫人有何事找芸蝉姑娘?如今夫人身子重,我可以帮夫人代劳去问问。”
姣素看她神色,疑心愈大。
“亦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我随口问她关于前日与众夫人赏花后的回礼她给准备好了没?”
裘氏松了一口气:“这事儿呀,那妾身就去问问。”
“好。”
姣素含笑看着她走远,脸色才渐渐沉了下来。
宫娥扶她起来,见她面色古怪笑问:“夫人有什么事吗?”
姣素敛目,低头看着脚下,转移话题:“这几日总感觉脚下有些酸软。”
“这是自然的。”宫娥蹲下身替她揉了揉腿:“这才是刚开始呢,奴婢的母亲当年怀小弟弟的时候也是这样,她还要种田还要做饭,每天都不得满,到了七八月的时候脚更是肿的极大。”
姣素静静的听她讲,不由莞尔。
宫娥回过神惊觉自己说错话,慌忙跪下:“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奴婢的夫人怎敢与夫人相比。”
“没事。”姣素虚抬一手叫她起身:“你在我宫中也有两个月了,一直忙着没记得清你叫什么?”
“奴婢叫文渊。”
倒是个好名字。
“你在宫中想家吗?”她问。
文渊低头,点了点:“想。”不过稍几又欢快起来:“从前在家也是忙里忙外没得一刻清闲,现下进了宫家里粮食的负担也减轻了,每月我还能托人寄钱回去呢。”
“是吗?”姣素笑了笑:“这样也好。”
“是啊!”文渊越发高兴,扶着她进了屋子:“主公来到川蜀听说又实行了一些政策,开荒分田,今年应该有富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