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佳识趣的在帐外守着,谁也不要想着打扰主子和姑娘此时难得的独处机会。
宋采蓝梦里梦到自己开了间酒楼,自己还做了酒楼主厨。
另外还有单方做副厨,在他的帮助下,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宾客几乎将门槛踩烂了。
宋采蓝没法子,只能将自家后院的仓库腾出来专门用来放银子。
越来越多的银子堆积成山,宋采蓝看着眼前的金山,不由得喃喃自语。
秦睿喂完最后一口后,放下药碗,又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将她重新放回床上,盖好了被子。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边,这么无意识无防备的模样,让秦睿心中为之一软。
看着她比之前消瘦的模样,又想起来时路上的奔波,秦睿心中终于做了决定。
京城那边,孟兆非对宋采蓝也有别样的心思,想起这,秦睿心里便不由得升起怒意。
此人虽是纨绔无礼,做事不多考虑后果,可却因为宋采蓝专程跑来边关,只为一探他的虚实,实在不能仅用纨绔来形容。
看过魏佳和叶朗之后的信,只能说这个孟兆非还是花了不少心的。
处心积虑接近宋采蓝,又知道投其所好的与她来往,仅凭这点心思便能看出当日在关内他的无礼不过是假象,实则一直是在暗中观察自己罢了。
故而秦睿方才做了决定,等宋采蓝醒了,便要找准时机跟她表明心迹。
秦睿是个直率的人,虽说心思深沉,可正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却父母双亡,他一门心思扑在报仇一事上,哪还有心思考虑男女情爱之事。
也正是因此,他对宋采蓝的感情却是十分真实,真实到表明心迹一事他丝毫没有一点犹豫。
既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不管对方是否接受,自己总要说出来,让当事人蒙在鼓里也是一种失礼。
秦睿凝着宋采蓝的睡颜,想想等宋采蓝醒过来了自己便要表明心迹,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不可控制地轻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在心里打起了腹稿。
因为宋采蓝的精心照料,秦睿的身子内里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毒素多少还是有些残留,所以有时动作太大了,还是不免有些不适。
好在宋采蓝只是劳累过度所以倒下了,两剂药下了肚,人便悠悠转醒了。
军医中间还来看过几次,也说没事了,秦睿这才放心。
宋采蓝意识恢复的时候四周一片安静,眼睛还未睁开,只觉得面前一片黑暗。
先是伸了个懒腰,闭着眼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身子像条泥鳅一样左扭右扭,觉得甚是舒服。
忽然觉得脚边踢到什么硬硬的东西却又不觉得痛,脚丫子蹭了蹭,实在不知道是什么,这才慢慢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若不是猛地想起这是在军营,早就尖叫出声了。
她一只脚正不安分的放在秦睿腿上,刚踢到的正是秦睿的肚子。
秦睿正坐在床边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见了她方才的怪异举动,嘴边的笑显然已经要憋不住了。
宋采蓝此时姿势可没比方才好看到哪里去,整个人从床上弹起,一下子缩到最角落的位置,和秦睿成了一条对角线,整个人抱着枕头一副戒备森严的模样。
再加上眼睛瞪得溜圆,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般,惹人发笑。
秦睿何时见过这个样子的宋采蓝,先前心里的担心全数消失。
“你既然这般活泼,看样子身子是无甚大碍了。”
宋采蓝听了这话,一愣。
这是在说什么呢?
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里,面前这个熟悉的男子又为什么会坐在自己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