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她撵他到边边。
“你怕个毛啊,周振柯上个月就去澳大利亚了。”他摆了摆手,满脸鄙夷,却一激灵把音调提高了几个度。“你刚说什么?说是你害的,不是,要我说你们学校的人真是没脑啊,听风就是雨。”
他实在看不过去,真心为她觉得不值当。
自从李宇那件事她受了处分之后,一中在他眼里就和垃圾场没什么分别了。
他拍拍她的肩膀,说:“我说你是不是在学校太招人了,惹得这么多牛鬼蛇神明里暗里都想搞你。”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秦铭记得从前听叶一竹和他们吐槽过莫然,但当时所有人都没往心里去,觉得不过是女孩子间不足为奇的戏码,连小打小闹算不上。可谁能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今天的样子。
听叶一竹把事情的前前后后——所有她能记得住的细节都说出来后,秦铭一时间竟分辨不出自己的情绪。
“我不想去纠结没有意义的事了,我现在就想把散布她隐私的那个人找出来。”
秦铭知道她心里难受,也知道一个大活人差点就在自己面前跳下去她心理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叶一竹,秦铭真不敢想象所有矛头都指向她,甚至把一条人命都加负在她身上,她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在那个校园里生存。
可也正因为这个人是叶一竹,秦铭从她脸上的落寞和恍惚全情感受到她积压在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愤怒。
秦铭从来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受到伤害的叶一竹。就像她被他撞到因为吕家群和任心而在操场哭时,作为所谓的朋友,他连句安慰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你有怀疑的人。”
叶一竹靠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冰凉的温度透过背脊、穿透血液,思绪乱成茧,眼前闪过无数幻影。一切瞬息万变就要戛然而止时,她的神经突然一跳,瞬间什么都消失了,什么也没留下。
见她低落的神情,秦铭就知道其实她毫无头绪。
“有没有可能是她自己?”
秦铭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
叶一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答案。因为凭莫然虚荣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主动把这件事告诉谁——哪怕是她在学校的那帮“好姐妹”。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是陈金生,因爱生恨,想要以此报复。
但帖子发布的时间和陈金生被释放的时间对不上,这条思路又断了。而且从那天陈金生携刀试图绑架她之后,她就更加断定那个男人就算不会再管莫然,也绝对不会主动置她于水火。
“也不是周振柯,顾盛廷问过他,他矢口否认。”她看向秦铭,语气充满疲倦和厌烦。
秦铭皱眉,“要是那玩意儿做的,他不可能不承认。”他摸着下巴思索着说:“而且发帖的人,不排除她不知道你和莫然之间的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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