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包下了顶楼你知道吗?”
吕家群不紧不慢出声打断靳岑,指尖的烟燃到尽头滴灼到肌肤,他也不痛不痒。
提起李宇,叶一竹和靳岑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掩盖中眼底真正的情绪。吕家群目光冷冷快速扫视过自以为不着痕迹用眼神交流的两人,眉心一乍。
“这……我是听说了今晚有人包层,可没想到是他们。”
“现在知道也不迟,总好过知道了,还非要出去找不痛快。”
说完,吕家群的视线停在叶一竹并无太多情绪的脸上,伸手将烟头摁灭。门突然被推开,秦铭慌慌张张冲进来,清醒许多:“他妈的,李宇也在下下啊!”
在场的人原先以为有什么大事,听到他的话,又纷纷不屑扭头各聊各的。见大家不在意,秦铭不可思议指着门外,“他在三楼发疯,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
闻言,众人眼中立马闪出几分光芒,有人兴致勃勃站起来整理衣衫要出去凑热闹。
“我说这酒怎么半天送不过来,原来是外面有这么一出好戏。”
“干嘛去?”
一声阴沉呵斥在早已经停了所有音乐的包厢里响起,吕家群坐在那里,抬眼盯向路飞,面无表情。
路飞支支吾吾,不知所以然。秦铭走过去攀他肩把他按回座位,劝诫他:“这种热闹还少凑为妙。”
“听说有个倒霉蛋当场就被踹骨折了,李宇不让叫救护车。”
靳岑嘲弄出声:“这没几天就高考了,他还真是一天不作就浑身难受。”说完,她拍拍手站起来,回身看沙发那里面面相觑的一群人。
“想凑热闹还不容易,我去问问六哥,顺便把我们的酒拿回来。”
有人调侃她:“哟,还是咱们岑姐厉害,能使唤得动六哥。”
叶一竹深看了眼靳岑,心跳突突加快两下,不由出声叫住她:“姐,算了吧。李宇发疯的样子我们在二楼后座都见过。”说完,她扭头看向吕家群,希冀他能出声拦下靳岑。
可吕家群只是半躺在沙发暗处,面色平静地抽烟,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靳岑瘫手,神态自若:“我和他又没仇,总不能大家伙今晚就耗在这儿了吧。”
她这句话是看着吕家群说的,一时间,全场噤声。许久,吕家群抬眼,黑沉沉的瞳孔里似乎暗藏惊涛骇浪。
“酒拿了就赶紧回来。”
靳岑“哎”了一声,摇曳身姿走出去。高跟鞋叩在大理石面上,每一声都格外脆响,叶一竹深吸了口气,拿发软的手摸索到酒瓶,仰头猛灌。
门缓缓掩上,靳岑嘴边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踩着软绵绵地毯的双腿微微颤抖,但还好,出门前她把烟带上来了,含进嘴里,不紧不慢地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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