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梦多,她现在宁可得罪骆家所有的人,也不能把女儿的婚期往后拖。
沈冬梅想到这,忙又开口说道:“大姐你也知道子殷能答应嫁进冯家我费了多少口舌,改婚期这件事就算子殷能答应,我也不会答应的。”
沈冬梅竟敢当着诗雨歌和她家人的面公开违抗她。
骆夫人自觉很没面子,但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发作,所以只好把怒气转向骆翔辉,重重的哼了一声,“骆董事长,冬梅的话你可都听见了,这件事你说怎么办吧?”
骆翔辉也没想到自己的小夫人会这样不懂事。
“冬梅,自古以来哪有哥哥让妹妹的道理,更何况咱们骆家又不是小门小户,这件事你要不好和子殷谈,那等她回来,我和她谈。”
“这件事不是谁出面谈的问题,翔辉你知道我为了子殷的婚事操了多少心,子峰和雨歌孩子都三个了,他们早一天结婚晚一天结婚又能如何?可是子殷就不同了,我是怕夜长梦多出变故你知道吗?”
见沈冬梅分毫不让,骆夫人也急了,“谁的孩子谁操心,你担心子殷我能理解,但子峰的事我这个当妈妈的也和你是同样的心情,所以也请你理解一下吧。”
“做什么都要讲究个先来后到,雨歌和孩子们没出现前,子殷的婚期就定下了,这件事我们不能让。”
“是啊,是该讲究个先来后到,要你这样说,我既然已经先嫁给骆翔辉了,你后来是不是就不该纠缠他了?”
“大姐你这样说就有些强词夺理了。”自从她踏进骆家,第一次和冯静茹这样争吵,沈冬梅挺直了腰板,没有一丝让步的意思。
被沈冬梅一步步紧逼着,骆夫人也顾不得诗雨歌的父母会不会笑话了,气愤的嚷嚷着,“沈冬梅你心里怎么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巴不得子峰的婚期往后拖,你实际就看不得我们母子好对不对?”
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他妈妈给顶了回来。
见两个长辈越吵越凶,骆子峰和诗雨歌对望了一下,两个人一人抱着一个,把两个孩子分别往骆夫人和沈冬梅怀里一送,“妈,您孙子还没名字呢,您现在还是先和我爸商量商量给孩子们起个名字吧。”
诗雨歌那边也在小声的劝沈冬梅,“梅姨您也不要着急,这件事容我和子峰商量商量,放心,我们不会搅了子殷的好事的。”
她当初那样对待诗雨歌,她如今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沈冬梅惭愧的看了诗雨歌一眼,发自内心的说出一句,“雨歌,很多事,我只能说句对不起了。”
她知道沈冬梅这句对不起绝对不是因为不让婚期的事。
“梅姨,您不知道,实际在我最难的时候,子殷一直在帮助我,有她在,您无需和我说对不起。”
诗雨歌能说出这番话,沈冬梅就更加放心了。
沈冬梅把孩子还给诗雨歌,偷偷握了一下她的手,小声说道:“雨歌,不管如何,你也算人生赢家了,梅姨谢谢你大人有大量的同时,还要拜托你以后多关照一下子殷好不好。”
“放心吧梅姨,子殷不但是子峰的亲妹妹,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那就好。”沈冬梅说完,对这屋的其他人一眼都没看,悄然退了下去。
骆家的客厅本来就大,今天又多了三个小家伙闹闹吵吵的,没听见沈冬梅和诗雨歌说啥,不过看那个女人的神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骆夫人不放心的问:“雨歌,刚刚你梅姨都和你说什么了?”
实际诗雨歌也看出沈冬梅有些反常了。
特别她后面说的那番话,简直就是把还年长她几岁的骆子殷托付给她了。
想必和骆夫人这一架吵的,沈冬梅一定已经做出了被赶出骆府的打算。
“梅姨的意思,反正我孩子都生三个了,婚礼也不急着这一时,她还是想让我们让一让子殷。”诗雨歌解释完又补充了一句,“实际我觉得梅姨说的也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雨歌你以后离那个女人远点,我看她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对这种豪门一个男人娶两个女人的生活,两位老师早看晕了。
半天插不上话的董老师建议道:“亲家母你如果不放心,那就让他们先登记,婚礼以后找时间在办怎么样?”
“我看这样也挺好。”没等骆夫人表态,骆翔辉先点头了。
“好什么好,凭什么我们子峰要让着她沈冬梅的女儿。”
只顾着和孩子们玩的骆子峰这时插话道:“妈您这话就不对了,骆子殷可是我的亲妹妹,再者说婚礼只是个形式而已,我和雨歌又不在意这些。”骆子峰说着还冲诗雨歌眨了眨眼,“老婆,我这话说的对吧?”
这家伙竟敢当着两家老人的面这样轻佻,担心爸爸看不惯骆子峰这样,诗雨歌赶紧替他打掩护,“子峰说的对,我们实际真的不在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