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渊把手揣在裤兜里,隔着四五米的距离望着谈毓书的侧脸,没有表情的俊容看不出情绪,顶多有点无奈。
“ifyouwere,howwouldyoudo?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史迪森似乎想到自己与情人见面的场景,调笑的神情突然收敛,仿佛手里抓着东西一般笃定。
“iwon&039;tlethigoaga(我不会再一次让他离开)”
陆博渊阔步朝轿车走去,头也没回地扔了一句话:
“norwilli(我也一样)”
谈毓书在副驾驶揉着发酸的太阳穴,美酒加上海风无疑让他有些吃不消,躲在车里才勉强能避开大风的搜刮。
今天捅的娄子够大,直接被人翻出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要不是陆博渊及时出现,他可能又要因为抄袭上一次报纸。
只是,又欠他一个人情。
轿车狭小的空间让人觉得沉闷,尤其是在气场逼人的陆博渊旁边,谈毓书突然又觉得开窗也挺好的。
“安全带。”
没有情绪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声音总是自带冰场。
谈毓书揉太阳穴的手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就放下来了,圈成空拳规规整整放在腿上,全程含着胸,听到突然蹦出来的三个字,连忙转身去拉。
结果不知道是他的小脑被酒精麻痹了还是安全带卡住了,怎么拉也拉不出来。陆博渊看这笨拙的样子,无奈探手过去帮他。
啪嗒!
然而,就是电光火石之间,安全带突然松了。
于是,一个凑前,一个转身,嘴唇就冷不丁碰到了一处去。
哒!
不知道哪里的冰融了,化开的水轻快地往下流淌,源远长流。
谈毓书像被烫了一样往回撤,恨不得融进皮椅。
“躲什么?”
陆博渊倒是很从容,“明天我们的关系就会上报纸,所有人都会知道的。”
谈毓书避开他的眼神,闷闷地说:“你没必要这样做。”
“你指什么?帮你辟谣还是公开我们的感情?”
“我们已经分——”
“——分手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说法。”
谈毓书还是咬着已经溃烂的口腔细肉,在一起需要两个人都答应,但是分手,只要一个人提出来就足够了。
“没有分手也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说法”
陆博渊挑了挑眉梢,“所以,我们需要和解。但你也知道,我是不会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