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喻闻若浑身发热,却还冷得打哆嗦,一点没有出汗的意思。
迟也真的非常热。
喻闻若听着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焦躁,已经到了扰人清梦的程度,只好挣扎着睁开眼睛看他,“又怎么了?”
迟也听出他话里有一点微妙的不耐烦,感觉已经快要到临界点了,就没说自己热,只是伸手去掰喻闻若环在他腰上的手,喻闻若没放。
迟也只剩气音:“热。”
他蹭了喻闻若一下。腰下面四条腿交缠,有个东西半软不硬的,蹭在喻闻若腿间。
喻闻若哭笑不得:“你是人吗?我还在生病。”
迟也又去掰他的手:“这我控制不了……你倒是放开我啊!”
喻闻若手上松了劲,迟也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开了灯,从床上跳下来,去空调风口下站着。他背对着喻闻若,因为出了很多汗,白色衬衫被浸得透明,皱巴巴地贴在皮肉上,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衣物下面的肩背肌肉的形状,过多的汗从腰际往下坠,臀上也像湿透了一样,灰色的柔软布料裹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形。喻闻若看了两眼,感觉喉头有点发紧。
迟也转过来,想让空调风再吹一下背上。喻闻若一低头,看见他腿间已经鼓起来,把内裤顶出了一个小帐篷。
“要感冒的。”喻闻若叫他,“把温度打低一点,回来盖被子。”
迟也很像替他着想一下,但他的身体比较诚实,已经一步跨过去把空调打低,然后坐在床边上,解自己的衬衫扣子。脱完了,赤条条地钻进被子里,又滚进喻闻若怀里,腿间又蹭一下,比刚才还硬了。
喻闻若直叹气。
迟也贴着他,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很小声道:“我想你了。”
这又不能怪他。本来就好长时间没做了,上回刚起个调就让掐了,然后又不冷不热耗到今天,这么抱了半宿,他能不想么?”
喻闻若转过脸来看他,灯没关,迟也的脸红着,耳朵也红着,额上和鼻尖都是汗,亮晶晶的。喻闻若像被蛊住了似的,凑过去,在他鼻尖上轻轻舔了一下。咸的。迟也抬起头,挨到了他的嘴唇,喻闻若没躲,两人试探似的,唇瓣厮磨了两下,然后迟也像头暴起的小兽似的,突然把喻闻若摁在了枕头里,整个人都往他身上一爬,忘情地跟他接吻。
“头晕,头晕……”喻闻若求饶,后脑勺在枕头上蹭了一下,捧着迟也的脸叹气,“你这是虐待病人。”
“我没有!”迟也一边喘,一边理直气壮地在喻闻若身上蹭。有个东西也起来了,顶在他臀缝里,越蹭越硬,“你也想做。”
“这个不受控制,礼貌性硬一下。”喻闻若握着他的手,“没想做。”
迟也不说话,俯下身来又跟他接吻,唇舌勾缠,啧啧有声,喉咙里含含糊糊,黏黏答答,都是求欢的声音。喻闻若的手被他带着往下伸,隔着内裤握住了迟也的性器。一开始还是迟也的手带着他摸两下,没一会儿,喻闻若挣开了他的手指,自己挑开内裤边往里伸,把那根东西掏了出来,大拇指在顶端捻了捻,感觉到那里已经分泌出了很多不少清液,指缝里蹭的都是。
迟也喘得更厉害,主动挺腰,把性器在他手心里蹭。
喻闻若试图再给他最后一点理智:“我在发烧。”
迟也点点头,特别理所应当地接了一句:“可我在发骚。”
喻闻若放开了他,“你自己来。”
迟也马上直起腰,挣扎着把内裤扒下来。他腿上也都是汗,内裤卷成边,艰难地往下脱。然后他又去扒喻闻若的内裤,喻闻若的性器弹起来,已经完全硬了。
喻闻若跟他说话:“这里没套。”
迟也摇摇头:“没事。”
他已经把屁股抬起来,想去蹭喻闻若的性器,但那里闭得紧紧的,性器浑圆的头部蹭了一下,没捅得进去。他股间也有汗,权作润滑,喻闻若感觉这一下竟然捅得也很舒服,头皮都麻了一下,带来了更深的眩晕感。
迟也十分难耐,又试了一次,还是没弄进去。喻闻若没忍住男人的劣根性,笑了一声,“宝贝儿,太紧了。”
迟也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喻闻若给他做扩张,但是今天喻闻若在生病,很明显躺着不想动。迟也两腿大开,跪坐在他的性器上,喻闻若伸手把着他的腰,轻声道:“自己扩张。”
迟也“嗯”了一声,手从背后伸下去。
喻闻若又道:“给我看。”
迟也的耳朵快要滴出血,但还是把手从前面伸下去,身体弓起来,腹部发力,一只手尽力把阴囊往上扯,露出了那个紧闭的穴口,一根手指已经被含了进去,括约肌用力翕张,像在努力把那跟手指吃下去似的。迟也哀泣似的,又喘了两声,然后把另一根手指也插了进去,动作有点粗暴,很用力地往里面顶,一直插到指根没入,然后用力地在里面把自己撑开了。
喻闻若看得目不转睛。
他神色还是有些冷淡,因为生病,整个人像是开了省电模式,连呼吸都在省着力。但迟也反而更被这种不寻常的冷淡激起了情欲。他感觉到喻闻若的纵容,越不耐烦,越是纵容。这东西好像会上瘾,让他忍不住越要越多,想看看喻闻若被挑衅到哪个程度才会喊停。欺负他也可以,讲伤人的话他也会原谅,发着烧也要做,好像怎么样都可以。这种心理的刺激比什么都强,迟也的汗越出越多,感觉手指进出间,竟然还有了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