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说道:“哦,刚才照了面,这孩子的手上有伤,我在想不会有人欺负他吧。”
宁儿道:“咱们府里可没有那样的人,备不住是在学堂的时候,小孩子们推推搡搡,不小心碰伤的。”
无奇听她说的有理,便没有再说别的。
当天晚上,无奇去上房陪着阮夫人吃了饭,饭后又喝茶说了会儿话。
阮夫人道:“蔡家跟林家都发了帖子了,就是你的那个清吏司的姓程的,怎么也不知他家住哪儿呢?”
无奇道:“春日啊,不用通知她,她自己就来了。”
阮夫人应了声,并没说别的,只叮嘱她让早点睡,别明日晚起或者精神不振。
无奇答应着,又问:“怎么不见父亲还有哥哥?”
阮夫人道:“还说呢,中午有人请客,本来说吃了酒就回来,也不知给什么事情绊住脚了。”
无奇忍不住笑道:“娘,爹整天在外头应酬,你就这么放心?”
阮夫人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他要赶胡来,也得有那个胆子,我巴不得他胡作非为,那我就……”
“您就怎么样?”无奇瞪大眼睛问。
阮夫人哼了声,并没说话。
正要此刻,外头丫鬟道:“老爷回来了!”
果然,郝四方带了三江终于进了门。
无奇急忙起身迎接,郝四方看她在,便笑道:“幸而你在家里,我还担心你娘等着急了呢。”
阮夫人走出来问道:“你还知道回来晚了?又给什么要紧的人绊住了?”
郝四方本来皱着浓眉,此刻忙陪笑:“夫人,这个可不是我在外头贪杯,我今儿下午忙了大半天。”
三江小声跟无奇道:“今儿真该带了你去的,叫你看看稀罕。”
无奇赶紧问何事,郝三江道:“说来邪门,是漕运里的李校尉的儿子……”
这会儿丫鬟送了热茶上来,又递了擦脸的毛巾。
四方擦了擦手脸,端起杯子喝茶,闻言道:“这件事的确有点古怪,夫人,你知道吧,我之前跟你说过的?”
阮夫人说:“啊,就是那个突然间改邪归正了的孩子?”
“就是他,”郝四方点头,又对无奇道:“这个李校尉家的小子,原先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就是不干好事,但是半个月前他突然间就失踪了,把李家急得满京城找人,我也跟着忙了一通,只是大家都知道那小子是什么性子,以为他自然窝在哪个巷子的女人怀里呢……”
说到这里,阮夫人皱皱眉,郝四方忙清清喉咙,改口又道:“不过两三天他就自己回家了,手足俱全,人也正常没什么不妥,大家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