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发奇想,假如明朗的话不可信,那就是说这个人没有要畏罪自杀,他也未必是真凶?
无奇笑了笑,自己居然懒怠到要跟明朗赌气的地步了。
只不过当目光扫过地上的时候,无奇脸上的笑缓缓僵住,她猛地回头看向门口:“韦大人?”
韦炜急忙进来:“怎么了?”
无奇道:“这儿的东西,有人动过了吗?”
韦炜往周遭打量了一遍:“没有,发现尸首的是同屋的王录事,他一看就吓倒在地,这才惊动了其他人,他们见状都没敢进门……我也叮嘱过他们,你们来之前,一根花叶子也不能动。”
他本想说一根草也不能动,可又想到这屋子里没有草,倒是现成的有一盆兰花,所以改口说“花叶子”。
案发当时韦炜已经在应天府了,距离报说录事之死到他赶到,半刻钟都不到。
除了仵作进来验尸过,别的人都没敢放进。
蔡采石有点心虚,忙说:“我们也没动过,除了这本……”他举起手中的书册,又小心放回去:“我是从这里拿的,我以为你看过了应该无恙的。”
“如果这儿的东西没有人动过的话,”无奇道:“他不是自杀的。”
“为什么这么说?”林森,蔡采石跟韦炜几乎异口同声。
无奇指着地上散落的那些卷册道:“你们再看仔细些。问题就出在这些书册上。”
这几人听了,却都误会了,以为卷册上写着什么……都纷纷地盯着那些散落的看,林森更是耐不住抓了一本:“怎么了?”
无奇一笑:“别乱动,你看明白,那两本书落在哪里?”
顺着她的手所指的方向,几个人急忙看去。
明朗眉头微蹙,望着那边,那正是踢翻的椅子所在的地方,有两本书册跌在椅子的旁边,其中一本在椅背的边上,另一本……
他的双眼一眯,猛然间明白了!
“原来如此……”
屋内这会儿安静的很,只有他冒出了这声。
大家正在纳闷,闻言不禁又都看向明朗。
无奇道:“明大哥,你知道了?”
明朗点点头,哑然失笑:“这个说破了很简单,不过众人一眼看去,都觉着是习以为常的,并不会往深处想罢了。”